下迁怒与平阳县主? 安王的确是陛下的亲兵之一,可长公主病逝,陛下伤心入病,近乎疯魔的隆重操办,很难说会不会一反常态严惩安王。 于是,从相信此事是真的人,又进一步分析出两种原因。 其一,安王被伏或是被沿途盗匪盯上了,或是被黑市残余报复了。 其二,安王在朝廷三令五申不可怠慢丧仪的情况下仍然缺席,恐是有人故意设计,想借安王之事来投石问路。 猜测归猜测,具体如何,众人还是选择作壁上观。 好在,平阳县主顺利赶在祭礼之前抵达长安,第一件事就是进宫面圣陈情。 万万没想到,平阳县主连建熙帝的面都没见到,在勤政殿外从白日跪到黄昏,中间好几次差点晕厥,却还是硬挺了下来。 结果,平阳县主没倒下,赶来的御医已入了皇帝寝殿。 很快,消息传出,建熙帝对安王一事大为愤怒,气吐了血,什么理由借口都不听,直接就要治安王的罪。 太子和皇后尚且不敢辩驳半句,朝臣更是将看客姿态发挥到了极致。 当日黄昏,谢原陪着岁安进宫,见到了跪在勤政殿外的魏诗云。 一段时日不见,魏诗云瘦了不少,加上她风尘仆仆赶回来,整个人更显憔悴。 见到岁安,魏诗云眼眶立刻就红了:“姐姐……” 岁安站在殿外,静静看了她片刻,终于上前:“安王舅舅伤势如何?” 魏诗云眼泪落了下来,简单说了一下安王的伤情。 总之,性命无忧,但行程难进,必须原地修养。 岁安脸上没什么表情,又问了些当时的情况,魏诗云一一回答,末了,她仰起头看向岁安,脸上是祈求的神情:“姐姐,求求你帮我向陛下和殿下求求情吧,父亲不是故意怠慢,他是真的没法来啊……” 魏诗云膝行两步到岁安面前,抓住她的裙摆:“我,我可以替父亲母亲祭奠长公主,我是晚辈,我可以从北山跟着送葬队伍三跪九叩到芒山,我可以为殿下抄经磕头……” 一只手捏住岁安的裙摆,将它从魏诗云手中扯出。 谢原直起身,将岁安轻轻挡在身后,淡淡道:“县主,长公主病逝,对岁岁本就打击很大,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筹备丧仪,身心俱疲,况且,陛下心意已决,谁劝都没用,你让她理解你,难不成是要让她去承受陛下的怒火?” 魏诗云猛地摇头:“不会的,如果是姐姐,陛下一定会听的……” “都在吵什么!”太子沉着脸走了出来,冷冷盯住魏诗云。 岁安没有说话,谢原便将魏诗云刚才说的都复述了一遍。 太子听完,轻轻笑了一声,竟道:“好啊。” 岁安眼神微动,魏诗云则是愣住。 她们都猜到太子接下来会说的话。 “既然平阳县主这般有诚意,那启殡那日,县主便按照自己刚才说的去做吧,也不枉费安王派你回长安的这份用心。父皇今日气得不轻,病情加重,莫要跪在这里引人议论,半点安宁都没有!” 魏诗云脸色白了一瞬,继而又露出坚定之色,冲太子叩首:“臣女,遵命。” 太子不再理会魏诗云,转而看向岁安,语气放轻:“姐姐就不必为此事操心了,马上就要启殡送葬,姐姐要好生休息才是。” 接着,太子说了建熙帝的处置意见。 因此次来长安的队伍很多,所以建熙帝下令,让樊家和祝家分别抽调一部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