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羞红了脸,下意识捏住寝衣的领口:“陛下怎么这会儿一个人过来了?” 今日的陛下格外不一样,说不出是哪儿怪,总要撩拨她。这些天聚少离多,她已经许久没有脸红了,今日漏夜前来,也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看她双颊飞粉,楚楚动人,秦渊喉头轻滚,捏住她防备的手笑了声:“羞了?” 沈霁红着脸不说话。 他并不往里探寻,而是揽住她的肩,将人往自己怀中带,待怀中抱满温香,才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好像能够抱着她便很知足,旁的再无所求了般。 怀中的美人轻轻戳了他一下,秦渊才懒洋洋地闭着眼睛说:“外头这么大雪,我还能是因为什么特意过来?” “自然是想你。” “这些□□政繁忙,片刻不得松懈,好不容易一切筹备完全,尘埃落定,我第一时间想同你分享。” 两人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好好说说话了,沈霁没出声,静静地听着。 秦渊并不在乎这些事会不会事关朝政不宜让后妃知道太多,反而睁开眼睛,用一种十分郑重地语气地同她叙说着:“先帝死后,夺嫡惨烈。我年少登基,根基不深,朝中老臣把持朝政,起初我并无什么话语权。登基这七年来,虽权利收归大半,但以林氏为中心的旧臣势力却隐隐有结党挟制之势,暗中更有不少人阳奉阴违,恃功傲物,中饱私囊,甚至仗着从前是先帝重臣牵制于我,每每下达命令,总是不尽人意。” “但此次林氏一倒,便是起了一个好头,给了我理由和机会大肆整顿朝堂,将重要的位置上悉数安排上忠于我之人。旧臣们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线摧枯拉朽地崩坏掉,至此朝政才算彻底稳固下来。待明年颁布新令,改革科举和袭爵等制度,朝中必定会有新的面貌,届时,我才算真正成了一代明君,天下之主,才有了足够的话语权。” 他扳过沈霁的肩,同她抵额相对,眸中的光彩极亮:“簌簌,只有现在,我才能真正的想做什么就坐什么。” 这些事,陛下从前从来不曾对她说过。 沈霁出身低微,听不太懂朝政,便是宫里那些弯弯绕绕,也是她入宫后花了许多个日夜苦思冥想出来的。 虽然体会不到这些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可她从陛下的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意气风发,听出了他翻腾着的血液里天下间舍我其谁的气魄。 他是皇帝,是掌控江山万里,绘一笔浓墨的九五之尊,也是她的夫君。 沈霁很难描述她心中的震撼。 她主动吻上陛下的唇:“簌簌恭喜陛下。” 不能对外人说的心事有人可分享,有人能懂,是人之幸事。 秦渊眼中爱意狂热,看了她半晌,不由分说地亲上她的眼睛:“除了这些,我还有事要跟你讲。” 沈霁掀眸看向他。 外面风雪交加,寒风呼啸,可相拥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却身体温热。 寝殿里温暖如春,梅花香气幽幽入鼻,四目相对时有灯花爆开,红烛摇曳,说不出的旖旎。 “我爱你。” “亦想你能如我爱你那般爱我。” 秦渊抓住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里面的心跳强健有力,隔着温热的肌肤,跳跃在沈霁的掌心。 “我知道母后跟你说了什么,知道你心中的担忧,也知道我们身份的不对等,所以空无无凭便让你爱我,是我痴心妄想。” “我知道哪怕我什么都不做我们也能这样琴瑟和鸣地走下去,但我不甘于此,也不愿如此。我想你我之间是亲密无间的,也是平等的。你不必仰望我,不必追逐我,更不必在后宫里逐渐枯萎。” “但那时的我并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