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在别人问起你的择偶标准时,你看着徐彦洹,说,至少得是徐律这样的吧。” …… 俞心桥今天不知道第几次陷入沉默。 然后放下筷子,掀起被子,慢吞吞地蒙住自己的脑袋,给自己造了个“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的壳。 稀里糊涂一个晚上过去,次日一早,护士来查房量体温,俞心桥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昨天徐彦洹伸手不是要摸他,而是为了探体温。 俞心桥深深叹一口气。 怎么办,还想在壳里多待一会儿。 俞心桥的父母已经到了。从医生那儿听完诊断回来,母亲姚琼英的脸色还是很难看,视线瞥过病床上的俞心桥甚至哼了一声。 父亲俞含章则一如既往的和蔼,拉着姚琼英坐下:“明明那么想他,好不容易见面,干吗吹胡子瞪眼的。” 姚琼英还是不说话,俞含章便代她表达关心,问俞心桥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俞心桥自高二就被“流放”在外,如今又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不可能不想念父母的怀抱。 开口便不自觉带了撒娇意味,俞心桥回答:“挺好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不知道演奏水平有没有退步,听梁奕说我还拿过肖赛冠军……” “退步也是活该。”就在这个时候,姚琼英忽然开口,“我们给你铺好的路你不走,不让你做的事你偏要去做,落得什么样的结果,都是你自作自受。” 这话说得重,俞含章立刻去拉妻子的胳膊:“心桥病着呢,先别说这些。” 俞心桥却没反驳。 通过目前得到的信息,他基本可以确定,这六年自己非但没有“浪子回头”,还不撞南墙不死心,持续叛逆。 和徐彦洹的婚姻,或许就是其中最出格的一笔。 办出院手续的间隙,俞心桥拿出梁奕从车祸现场给他带回来的手机,不甚习惯地按下开机键。 闪过品牌标志后要求输入解锁密码,俞心桥连试几个都错误,导致手机被锁定。 那种完全不了解六年后的自己的无力感再度浮现,十八岁的俞心桥甚至想抓着二十四岁的俞心桥的衣领使劲摇晃,问他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脑子进水才做那么多奇怪的事,留下这堆叫人无从下手的烂摊子。 等了一阵没见父母回来,俞心桥打算出去看看。 走到门口,忽然闻外面走廊上母亲姚琼英的说话声。 “当初我就不看好,哪有结婚这样草率,说结就结?我就知道你们要出状况。” 接着是徐彦洹的声音:“抱歉,是我没照顾好他。” “我们也从来没有期待你能照顾他,毕竟你的家庭情况特殊,你的父亲又是……” 姚琼英没有说下去,一时静默。 徐彦洹再次开口时,语调低了几分:“这次的车祸我已经彻底调查过了,无论如何请您相信,确实是一场意外。” 许是信了徐彦洹的话,也可能是意识到刚才自己不该那么说,姚琼英语气稍缓:“罢了,谁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长辈的态度从这段对话中可见一斑——能够谅解,也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却还是说不出哪怕一句期许的话语。 这次回国正赶上一场行业交流峰会,作为公司董事的姚琼英自是要去参加,而大学教授俞含章正在休假,索性陪同前往。 夫妻俩把俞心桥送到停车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