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必须得意起来!” 沈达也复读:“情场失意,事业得意!欸?不就闹个别扭嘛,哪有失意这么严重。” 俞心桥:“……”我可谢谢你俩一直在我耳边提这茬。 入春后,首都的天气一天暖似一天。 这晚俞心桥莫名的心里不踏实,一扇窗户被他开了关关了又开,梁奕都受不了,让他如果热的话可以去楼梯口坐着,保准凉快。 俞心桥就去了。刚出楼道,看见前方初显苍翠的树丛旁站着一个人,黑衣黑裤,高瘦挺拔。 他扭头就往回走。 徐彦洹追上来:“事情查清楚了。” 俞心桥“哦”一声,走到电梯旁,按向上键。 徐彦洹不愧是律师,在等电梯的不到一分钟里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了。说警察那边已经查到买凶的雇主,是徐彦洹经手的一起案子的被告家属,徐彦洹在法庭上为给受害人争取利益步步紧逼,导致被告被判重刑不说,还要承担巨额赔款,家属因此心生怨恨,才买凶杀人。 说完,徐彦洹调出那天通话记录给俞心桥看:“是上次你也见过的那位老婆婆,她的手机坏了,借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不肯露面的房东,请求他出庭帮她女儿作证。” 俞心桥瞟一眼通话时长,足有一小时二十三分钟,正是他打不通徐彦洹电话的那段时间。 但他无言以对,因为早就打消怀疑。 电梯门开,俞心桥丢下一句“那你注意安全”就要进去,被徐彦洹抬起手臂拦在门口。 他问:“没有别的要对我说吗?” 此时的俞心桥心里乱得要命,脑袋里涌出无数多个念头—— 竟然真的有人要杀他,当律师这么危险吗? 除了让他注意安全,是不是应该让他雇几个保镖? 保镖也有走神的时候,不如穿防弹衣吧,车窗也要换成防弹玻璃。 幸好那天是我在开车。 …… 等他想完,电梯门都合上了。 于是徐彦洹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就等来俞心桥闷闷的一句:“错怪你了,对不起。” 从梁奕家走的时候,俞心桥没忘记带上他的背包,不过这回是徐彦洹帮他提着。 本来还想再挣扎一下,俞心桥向梁奕投去求救的眼神:“我还不……” “想走”两个字没说完,就见徐彦洹自顾自对梁奕道:“这几天叨扰了。” 俞心桥:“……” 收拾完东西到门口,徐彦洹还不忘感谢梁沈二人对俞心桥的照顾:“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需要随时联系。” 梁奕和沈达也两人两双手接过名片,被徐彦洹阴沉的脸色以及散发出的慑人气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会条件反射地点头哈腰——好的好的,不麻烦,没问题。 俞心桥觉得好丢脸。 他像在外面玩嗨了被逮回家的小孩,蔫头耷脑地进到家里,门在身后“砰”地关上,仿佛在宣告他被判死刑。 徐彦洹没事人一样,先帮他把背包里的衣服挂到衣帽间里。 从房间出来,看见俞心桥还站在门口,徐彦洹走上前:“怎么不进来?” 蓝色的拖鞋就在脚边,俞心桥不想换。 他觉得自己不该回来,没资格,也没立场。 可是徐彦洹非要把他带回来,还把拖鞋放在他脚边。 弄得好像这里也是他的家一样。 而俞心桥无声的抵抗,终于让徐彦洹失去最后一点耐心。 他脸色难看得吓人,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话。” 俞心桥低着头,肩膀一抖:“还、还要我说什么?” 我已经道歉了,不是吗? 然而徐彦洹要听的不是道歉。 连日的焦躁让他此刻濒临崩坏,见不到俞心桥还好,一旦见到,那些自结婚来一直压抑着的东西在血液里横冲直撞,几乎无法控制。 再也忍受不了这僵持的局面,徐彦洹抬手,捏住俞心桥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接着,愕然地发现,俞心桥眼眶通红,其中盛满水液,似乎只要轻轻一眨眼,就会倾泻而下。 本来没想哭的。 俞心桥的脸彻底丢光,心说都怪徐彦洹,那么凶干什么,吓死我了。 像是听到他的心声,徐彦洹周身的戾气迅速消退,整个人都沉静下来。 他的嗓音低沉,不带一点责怪:“不是让你别再哭了?” 俞心桥憋泪憋得辛苦,鼻子都皱起来:“可是我、我才十八岁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