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苏云遥渐渐也没了说话的欲望。 马车朝着府外驶去,苏云遥缓缓叹了一口气。有些话说出来了,倒也就畅快了。 殿内,琳琅公主着实被女儿气着了,抬手揉了揉额头。 苏云婉在一旁宽抚她:“母亲莫要气了,妹妹心思纯善,想法简单,她定不是故意的,许是听信了旁人的谗言才这般对母亲说话。” 听到这话琳琅公主心情稍微好了些。养女说的的确有理,几日前女儿还一副单纯的模样,怎的今日突然变了,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你让人去查一查,是谁在遥儿面前嚼舌根。”琳琅公主对身侧的玉嬷嬷道。那件事情她做得很隐秘,而且女儿也向来蠢笨听话,怎会突然知晓了,而且还敢反抗她了。 “是,公主。” “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整个公主府的人都听琳琅公主的话,没人敢违逆她。她说乏了,便没人敢再多言。不仅是受宠的苏云婉,就连驸马也不敢多言。 像苏云遥那般大胆的还是第一人。 玉嬷嬷吩咐完差事便回到了内室中,瞧着浓眉紧蹙躺在榻上的琳琅公主,她步履轻轻地走了过去。抬了抬手,让原本给琳琅公主按摩的婢女站在了一旁,自己代替她为琳琅公主揉额头。 玉嬷嬷一上手,琳琅公主便闭着眼睛道:“还是你按的最舒服。” 玉嬷嬷笑着说:“这是老奴的福气。” 琳琅公主先是笑了笑,复又叹了叹气,显然是又想到了刚刚的事情。 “本宫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玉嬷嬷道:“刚刚婉姑娘不是说了么,应是旁人在姑娘耳边说了什么,姑娘才会说那样的话。” 琳琅公主冷哼一声,道了二字:“蠢货!” 玉嬷嬷顿了顿,却道:“老奴倒是觉得今日姑娘与前些时候不同了,有那么一瞬间竟与您年轻时有些像。” 琳琅公主嘲讽:“就那她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哪有本宫本分神韵。” 玉嬷嬷道:“您没觉得姑娘礼仪比从前周到了许多,谈吐也与几日前不同了吗?” 这般一说,琳琅公主倒是怔了怔。她今日光顾着生气了,倒没发现这一点,仔细一想,的确与从前大不相同。 “你说她从前不会是装的吧?” 不然一个人怎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玉嬷嬷琢磨了一下,提出来自己的疑惑:“可姑娘装作这样与她又有什么好处?” 琳琅公主道:“说得也是。真不知那孽障到底随了谁,生来就是讨债的!本宫的脸这两年都被她丢尽了。” 玉嬷嬷没搭话,继续给琳琅公主按摩。 琳琅公主仍旧觉得生气,又道:“本以为出嫁了就不用管她了,没想到还是在丢本公主的脸。” 玉嬷嬷是琳琅公主的心腹,向来知晓她的心意,便岔开了话题,说起来琳琅公主关心的事情。 “姑娘出嫁了自有侯夫人教导,接下来您该忙婉姑娘的亲事了。” 这话琳琅公主爱听。想到处处拔尖儿的养女,琳琅公主道:“寰儿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好好准备准备了。” 琳琅公主口中的寰儿指的是萧宁寰,也就是当年的四皇子。 主仆二人便顺势说起四皇子与苏云婉的亲事。 不多时苏云遥和谢彦逍回到了武安侯府中。 刚一入府,便听管事说曹氏病了。 二人去了正院,一入房内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儿,曹氏正半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