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明显,谁会看不出来。 安桥同样要了手机,她为了方便在下午换了一条裙子。先用短信简单解释了这件事,然后跟经纪人打去电话。 下午的阳光并不热烈,她在后面花房找了个椅子半躺着,闭眼晒太阳。 安礼思的提议……不是不好。 如果在这个恋综上,她真的心动了和某个人谈恋爱了,不会抗拒这个事。如果没有,和某个人明明白白地达成协议互炒,也可以。 但安礼思的提议正好卡在这两点上,不上不下,就尴尬了。 张姐接通电话的时候,已经看过那条短信:“他什么意思?” 她也是一路和安桥走过来的,对这件事内情知道得清楚,因此有些不爽,“趁虚而入?余情未了?趁机复合?早干嘛去了。” 连张姐也知道安礼思心思! 就那个笨蛋自己以为掩饰的很好,说不定还在沾沾自喜,高高兴兴。 安桥说:“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一切不都看你咯,我都听你的。” 张姐想也没想,“你先你想想看吧,反正我觉得也不是不行。这事有好有坏,这样一炒热度是上来了,但是你肯定得挨骂。就看你要不要这热度了。 “嗯。”安桥说,“算了吧,没什么意思。但也不要直接说,如果对方经纪人打电话来,先推迟着,让对方知道拒绝的意思就行。” 如果可以,安桥不想直说。 她对着安礼思说不出什么太强硬的话。 她老是觉得安礼思还是个小孩。 一个亲亲热热、依恋又热情,将自己喜欢等着送着送到你面前,还等着你主动发现的小孩。 “行吧,你自己掰扯清楚就可以了。”张姐一口答应下来,又说起了公事,“难得你现在热度不错,就保持现在这个劲延续下去,加油。我给你周末接了个广告,到时候来拍。对了,还有个试镜。” 挂了电话,安桥闭眼晒了会儿太阳,渐渐睡着了。 林宣云拿着喷水壶走进花房,这是他最近的爱好。 他喜欢那些簇拥着挤在一起、一年四季热热烈烈开着的胭红小花,还曾想过要不要在自家种一点。 但后来了解过,这种花是本地的特产花朵,只适合热带气候种植,如果移植到内陆,无论是水、土、天气都难以适应。 除非刻意去培植,但那样一下子从野蛮肆意生长的花,变成了花房里娇贵脆弱的花,就没有意思了。 他走进花房,一边还和旁边拍摄的摄影说说笑笑,介绍了自己最近执行的项目,还打了个小小的广告。 但走进花房之后却突然噤声。 他以为自己看到了睡美人。 睡美人沉睡着,漆黑浓密的头发被束在脑后,又因为睡眠散开,白色的长裙犹如云朵,上面镶嵌的珍珠微微闪着光,衬托的她脸色娇艳红润。 深深浅浅的红色小花簇拥着她,散落在她的手臂、脸上、发上,像簇拥着一个甜蜜的梦。 林宣云小时候蛮喜欢看童话的,童话里总有公主,有这样的情节。 公主美丽善良,却又饱经磨难,最后被坏蛋所害,昏迷不醒。为了保护她,周围的植物自发生长,藤蔓长出尖刺攻击她的敌人,而花朵轻柔地拥抱她,亲吻她的脸颊。 他一时间没有说话。 摄像反应过来之后将摄像机及时推进,最终也将镜头定格在这一刹那,迟迟没有离开。 仿佛是带观众一起,感受林宣云此刻复杂激烈的内心。 “……是安桥啊。” 他说。 “我刚刚看错了。”他轻声说,对着摄像头笑笑,有些赫然。 摄影乘机问:“是看成谁了?看错成熟人了吗?” 林宣云轻轻摇头,没有回答。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她依旧睡着,并没有被外界打扰,只是微微蹙着眉,似乎是被什么事所困扰着。 他低下.身,伸手轻轻把盖住她右脸的花枝拂开,起身说,“嘘。” “……别吵到她了,我们先出去吧。” 安桥听到轻轻的脚步声。 她睁开眼,看到林宣云拿着水壶,站在花边。 他穿着白衬衫,清清爽爽,白皙的皮肤上映着淡淡的阳光,将袖口慢条斯理地挽起,一边小心翼翼地触碰一朵半开的紫红色小花。 “你来浇花吗?”安桥问。 似乎是被吓了一跳,林宣云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在说话。 他看着她,轻轻微笑,“是。” 作者有话说: 林宣云:没什么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