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寻峰,位处中原陆土正中,其尖耸五峰合为一脉,是区分东西南北重要山脉,也是歷代武林盟主的居落所。从彤绘城抵达五寻峰,少说也得花上七日左右,但黑龙环尾一天在手,就犹如烫手山芋,即使邪魔歪道不来抢,白道门派也是虎视眈眈。 因此,施翠烟说了,走水路。 "船家,去不去禄楣城阿?"禄楣城就在五寻峰山脚,走水路直达最快。施翠烟站在码头边,身着淡雅黄衫,乔装成普通女子,跟在她身后的惜福红,则粗布素衣,在施翠烟的坚持下,她也易容遮去了脸上红印,和她扮演起主僕关係的商家女儿。 "去,当然去!咱这船上禄楣可快的!"船家扯着大斗笠,眼看施翠烟清新脱俗的气质,心想大概是哪家小姐。从这走水路上禄楣城,不是江湖侠士,便是达官贵人,他哈腰点头,就怕失了财源。 "那好,送我们去禄楣城,到时赏你五两银子。"施翠烟回头看了眼惜福红,要她先上船。这是她第一次坐船,心中有些期待,轻手轻脚跨上船板,忽地船身摇晃利害,惜福红重心不稳,站在她身后的施翠烟立刻上前扶住她的腰,险些落水。 "我知道你懂水性,可掉进河里不比你穀里的小池塘。"施翠烟覆在她耳边低笑,手指不忘在惜福红侧腰揉了一把,羞得她耳根子泛红,连忙推开对方。 "说了不要动手动脚!"她皱起眉,一脸苦恼。 "哪里动手动脚了?瞧,这不是扶了你一把?"施翠烟笑着绕过惜福红,自顾自坐在船头欣赏风景,惜福红听了也觉得自己确实大惊小怪了点,便安静的走道船尾歇着。 河面上,波光粼粼,船家哼唱着当地民谣,悠间的摆动长棍。施翠烟悠间的依在船舱边把玩碎发,从上船起她就不见惜福红,知道她又闹彆扭了,无奈叹口气。想自从和惜福红再次同路,她就老躲着自己,要不就不理不採,没了以前那股傻劲,骗起来很没意思。 至于船尾的惜福红,根本没有心思闹彆扭,因为她体内不断涌现的热度几乎要把她的脑袋给烧晕了,大约是从上船后几刻鐘,她发现胸口有些闷热,起初不太在意,直到闷热转为巨痛,迫使得她不得不缩成一团窝在船桅旁,脑袋涨疼,全身无力。 咬紧牙,她打算无声无息的撑过去,惜福红心中有底,定是薛百花下的毒。 她抱着双腿面朝河岸,没发现施翠烟悠哉走来。她就是间不住,心想既然是两个人一起上路,何必搞得像是仇家敌视?虽然惜福红现在没那么好哄,但光凭她施翠烟的本领,不信还搞不定谷里小丫头。 "惜妹妹,我有路上买的甜饼,咱一起吃吧?"施翠烟掏出怀里的油纸说道。 惜福红听见她来,登时抱紧身子,她皱起眉头不想让施翠烟知道自己毒发,可灼热的感觉却不断涌现,弄得她都神情涣散。施翠烟站在她身后,心里纳闷,眼尖发现惜福红行为有些怪异,心思一转,机伶的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忽地像是握到了滚烫的水壶,施翠烟脸色一凛。 "你病了?!"她强硬转过惜福红,果然见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拧着眉,惜福红勉强开口:"…没、没事。"声音出奇沙哑。 "你病了怎么不说?!可恶!"施翠烟不给惜福红挣扎的机会,双手一捞打横将她抱起走进船舱。她匆忙的将惜福红放倒在被辱上,双指压着她的脉搏。虽称不上大夫,可她行走江湖多年,也学了些看病的皮毛本领。 气血紊乱,燥热袭心,虚汗不止。施翠烟簇起柳眉,从衣袖里取出一枚雪天丸塞进惜福红的嘴里,接着又点了她的睡穴让她休息。半晌,惜福红身上的燥热逐渐退散,幸好施翠烟总会随身携带上好疗药,雪天丸虽称不上能治百病,但应急还是可以的。 垂首,望着她汗湿的脸,施翠烟将棉被盖在她身上离开。走到船头,她向船家要了热水,这才悄声端着水盆回到船舱,她小心翼翼坐到床沿边,又替她把了次脉,确定热气消退后才开始帮她宽衣解带。 施翠烟扭乾湿布,拭过她小麦色的颈子,然后到胸口,她的动作温柔,没有惊醒惜福红,直到施翠烟撩开她腰间的衣衫后,赫然发现她的侧腰上有数道伤疤,那已经长出嫩肉的地方特别细腻,手指抚过处非常柔软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