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旧的摆设被他丢了,至于那些林苑虹当时没来得及清理,属于李致的物品则被他收到一只28寸的行李箱里,塞在了储物柜的角落。 收拾旧物的时候,有些东西还是被林苑虹认出来,不过母子俩都心照不宣,谁也没去提那个不适合再被提起的名字。收拾完毕,陆喆请母亲到附近的商圈吃火锅,饭后再买一些新的摆件补上。 林苑虹嫌他那太简素了,逛街时挑了好些红色喜庆的东西,什么桃花金桔银柳,还选了两幅很吉祥的挥春。陆喆难得没有推辞,看母亲喜笑颜开地搭配着,心里有点酸。 去年他离开家正好也是一月份,当时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可他却没有回来,而是让母亲在担忧中度过了新年。 今年他想弥补,因而母亲说什么他都答应。三十这天下午,他开车接爸妈一起去定好的酒店中餐厅,在大包厢里和爷爷奶奶,外婆以及小姨一家吃了顿热闹的团圆饭。 香港回归了二十几年,农历年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厚,点的年夜饭菜都是吉祥好意的名字,包厢的布置也很吉庆,墙上的大电视转播着中央一套的春节晚会。陆喆和家人们坐在一起吃饭闲谈,席间有几次回头去看窗外的夜色。 今晚的天气很好,夜幕深邃无云,很适合放烟花。 九点左右,宋言豫发消息问他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去看烟花。 那时他们一家人刚吃完饭,长辈们年纪都不小了,没办法熬到12点整, 小姨和小姨夫则陪同女儿徐夏宜去看学校举办的跨年晚会。陆喆开车送爸妈回家,到了楼下他没有熄火,回头说自己和朋友出去看跨年烟花。 后排的陆啸平没什么反应,让他注意安全就要下车,倒是林苑虹有些紧张,问他是跟谁出去。 陆喆明白她在担心什么,笑着安慰道:“妈,就是个普通朋友,你别多想。” 林苑虹还欲再说,一旁的陆啸平提了一句,说儿子大了,让她别老这么操心。 碍于丈夫在场,林苑虹不能多说,且陆喆神色自然,她便叮嘱了儿子几句也下车了。 开去维港的路上,陆喆听着电台里的广播,马路两侧往来的行人比一般节假日更多,沿途的商场和街边店铺也都挂上了新年装饰,尖沙咀海港城一带的岔路口有不少交警在指挥,避免因过于拥挤导致交通瘫痪。 陆喆开得很慢,他一点也不着急,边看车窗外面热闹的景象边听电台中几个明星闲聊农历年的话题。 等终于找到地方停车了,他打给宋言豫,对方说正在k11商场的一家靠海酒馆里。他找上来,发觉宋言豫不是一个人,身边还坐着个熟悉的女孩身影。 “陆喆哥,”宋南允笑着对陆喆挥手,把刚才点的鸡尾酒推到他面前,“这杯叫‘香港往事’,我刚才喝了味道好独特,也帮你点了一杯,你一定要尝尝。” 陆喆刚坐下来就被宋南允塞了一杯颜色浓绿的鸡尾酒,杯沿还被抹了一圈带酸味的海盐,便猜到口感会很刺激了,不过这款鸡尾酒的名字倒是挺有特点。 他看了宋言豫一眼,宋言豫双手插在大衣兜里,靠着椅背对他耸肩:“我也被她强迫喝了一杯,你跑不掉了。” “什么叫强迫啊,”宋南允控诉,“哥你明明喝完也说好喝的。” 宋言豫但笑不语,在宋南允的催促下,陆喆端起来抿了一口。嘴唇刚碰到杯沿就尝到了带着酸味的咸,等到清甜的琼浆也漫过嘴唇后,口中刺激的味道被中和了,竟然有点形容不出来的好喝。 见他又尝了一口,宋南允得意道:“怎么样,我就说好喝吧。” 不但好喝,而且味道不单一,微凉的液体划过喉咙,醇厚的朗姆酒香缓慢释放开来,让人有了想要再点一杯的冲动。 最近这两三个月陆喆都没喝醉过,前两天在澳门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