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自己被逗了又被占便宜的愤怒,但终究还是在快合上时轻轻带上门。 上锁是他最后的倔强。 沈骆洲被他推得后退几步,手撑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才止住,眼看人就跑了,知道这是太过火把沈舟然惹急了。 如何将炸毛的小乖哄好是他从小的必须课,此时不慌不忙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 “干什么?”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 沈骆洲猜他肯定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卷成一个蛹。 他想了下,开口:“所以,小乖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房间里一时无人出声。 沈骆洲继续道:“我不清楚你怎么想的,但我刚才所说的所有话都是出自真心,不是在故意逗你玩。” 里面响起哼声,他笑了下,面上不动声色:“你永远有拒绝我的权利,我不想逼你做什么。但我想,你总要给我一个态度吧,不然我连你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我会患得患失。” “小乖,能不能告诉我,你认为我们之间算什么?就算你说没关系也是可以的,那证明我做的还不够,我会想办法让你接受我。” 沈舟然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瞪着房门,像是要穿透模板直直落在某人身上。 就算猜到沈骆洲可能在故意卖惨,以退为进,他也……好吧,他就是会心软,听不得沈骆洲说这种话。 什么叫他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沈氏总裁这是准备转行当地下情人了吗?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跟他玩这个? 可沈舟然就是很吃这一套,他眼中的沈骆洲要永远高高在上,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不许说出这种自轻自贱的话。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他嘀咕一句,“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说什么关系你就同意?” “你先说。” “好,”沈骆洲倚着墙壁,双手抱臂看着紧闭的房门,缓缓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在谈恋爱的关系了。” 沈舟然脸一红,蜷了蜷指尖。 “那、那就是吧。” 不等沈骆洲哄骗他说完整,他自己就重复一遍:“我们现在,就算是在谈、谈恋爱了,男、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低不可闻。 但沈骆洲耳朵多尖啊,瞬间捕捉到,眼神一暗,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 往下按了按,都没按开,声音沙哑,莫名性感:“你把房门打开。” 沈舟然瞬间警觉,即便跟他隔着一扇门还是下意识往后一退,退到床的最边上,手捂着自己红肿破皮的唇:“不可能,我不开!” 他此时对危险有种敏锐的直觉。 两人僵持几秒。 沈骆洲败下阵来:“行吧,你好好休息。” 这次就先放过他了,也不能第一天就把人吓跑了。 听着外面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沈舟然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感到一阵羞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太口无遮拦了,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他拿过房间里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嘴唇。 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些,唇瓣红肿,嘴角破皮,怎么看都像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让人想歪。 但沈舟然很乐观,他觉得明天应该会消肿,问题不大。 等会。 他指尖一僵。 明天……明天他要上课啊! 他缓缓转头,看向摊在桌子上的《西方古典音乐史》,突然想起老师让预习一下,下节课抽查上节课的重点的同时找人上去试讲。 但他还没看,是一点都没看。这周太忙了,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现在才想起来。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生物钟告诉他该睡觉了,好学生却在他耳边说赶紧看赶紧学。 沈舟然摇摆了两下,决定不看了,摆烂。 他今天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凭什么还要用学习折磨自己? 理由充足,沈舟然安心说服了自己,去洗手间刷牙。 刷牙的时候每不小心碰到一次伤口,就回想一遍在玄关处发生的情景,最后看着镜子中面红耳赤的自己,草草了事。 一墙之隔,沈骆洲也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刚才没发现,现在看镜子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嘴角也破了,只是口子小一点不明显。 他看着不快点看都结痂的伤口,很是遗憾。 要是早点发现,他还能卖个惨,博点同情分。 算了,现在这样也挺好,总之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再逗弄下去某人都要羞愤自尽了。 “不过那家伙晚上吃的菠萝吗?这得是吃了多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