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涡浅浅,明媚如画。 谢容屿低头看过去,觉着那笑太惹眼,若无其事地转开眼,“很好看。” “是吧!我也喜欢。” 沈朊握住了伞柄,她看谢容屿没有拿黑伞,“要不,我帮二哥打伞吧。” 谢容屿回绝:“不用。” 沈朊抿了抿唇没强求,两人并道往福元寺走。 南城不是旅游城市,所以来寺的香客没有那么多,沈朊是熟悉这的,她在寺庙正门处请了香,转头谢容屿买好了票过来。他身长腿长,眉眼精绝,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沈朊注意到的就有四五拨人看他了。 “二哥,你要请香吗?”等人走近,沈朊不知怎地,将伞罩过他头顶。 瞬间,两人同在伞下。 沉冷的乌木味逼近沈朊的鼻尖,好似一股无法躲避的热浪。 谢容屿目光顺着黑色伞柄落下,沈朊的眸光星星点点的,鼻尖沁出了汗。 小脸热得红彤彤的。 谢容屿不动声色地移开眼,滚了滚喉结,侧了下身,站到了购香机前。 “不过我听奶奶说,如果拜了佛许了愿是要来还愿的。”沈朊伸长了手臂,举着有些费力,但还是尽力的去遮住谢容屿。她心里有一个小想法,这样的话,过往的人看到了就会知道他们是一起的,不能乱看。 “你请了。”谢容屿按照机器显示,操作,他指骨修长,指甲修剪的很干净,冷白肤色在伞面里暗下的空间尤为好看,很有观赏的艺术性。 “我是南城人,以后说不定还会回来,还愿很方便的。”沈朊说。 谢容屿闻言,指尖轻顿。 很短暂的时间,短暂到他自己都没有抓住,继续操作,请好了香。 “伞给我。”谢容屿道。 沈朊想象他撑着粉色樱花伞的画面,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能撑住。” 谢容屿已经抬手。 他的话只要一出几乎是板上钉钉,沈朊只好把伞柄递过去,谢容屿握住。她看到,谢容屿握住的地方离自己松开的地方特别特别地近。 福元寺的面积不大,除了正对着他们的大雄宝殿,就是两侧的几处小殿,沈朊知道的有送子观音、月老殿、还有大家都很喜欢的财神殿。沈朊领着人向上爬阶梯,心里却觉得神奇,她和谢容屿竟然会来拜寺庙。 谢容屿平日里工作忙,沈朊上学,两人见面机会其实并不多,但是谢老太有个爱好,隔三差五的就会让家里的儿女和孙辈们回来吃饭相聚。 谢家新年也有拜佛的习俗。 但那是全家人一起,沈朊陪同,像现在这样单独,她还是在心里默默称奇。 “到了。”谢容屿站定。 沈朊抬头就是大雄宝殿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庄严肃穆,沈朊拆开手里的香,余光里谢容屿收了伞。他动作慢条斯理,腕间银色表盘微露。 沈朊的跪佛礼是奶奶教得。 她刚来谢家不久,谢老太就携着几位孙子孙女来拜佛,沈朊一丝不苟的拜佛礼得到了她的夸赞。沈朊面子薄,拜完就让到一边,她手里的香还没有插/进外面的香炉,便转身去了。香炉里香火旺盛,炉壁滚烫,沈朊点燃了香朝四方神佛三拜,转而想将香插/进香炉,可她太矮了,不过,香炉脚下有几块砖,她踩上去,小心翼翼地将香插/进去。插好后,沈朊正要收手,却见那三炷香歪歪斜斜的就要倒。 “哎!”沈朊急了。 她未收回的手急忙去扶,却有人比他更快,顺着手臂看去,是谢容屿。 此时香火缭绕。 谢容屿替她扶了三炷香。 那也是沈朊来谢家,和谢容屿第一次那么近。 叮咚几声拉回沈朊飘远的神思,是她左侧蒲团拜佛的人给功德箱投币。 沈朊收敛心神。 她知道谢容屿在她的身后,沈朊只身一人无所求,她希望谢老太太安康。 舅舅平安,路柚幸福。 还有—— 沈朊默默许了很久,睁开眼时拜三拜。 她的包里没有现金,是扫得功德箱上的二维码,然后乖乖站到了一边。 “二哥,你拜吗?”沈朊问。 谢容屿没有拜佛的想法,摇头,沈朊便带着他绕着宝殿参观,将她知道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