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了还手写。”李绪瞥了眼,“以为自己的字很好看是吧。” 窦遥说:“情书还是适合手写。” 李绪像被烫到一样收回目光。 他转身倚靠在桌边,低头把自己碍事的袖子卷起来,然后还是觉得碍事,又默默放下。 “李绪。” “干嘛。” “你真的很可爱。” 就连这种不自然的反应都这么可爱。 李绪踹了他一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房间里的老板椅很土,李绪一开始有点嫌弃,坐下就没话讲了。果然越土的东西越舒服,他这把劳损过度的腰就适合这种椅子。 窦遥拿了好几种零食上来,问他喜欢哪一种。他扫了眼,说:“你喂猪呢?” “怕你饿,家里没有做饭阿姨。” “……资本家。” 但话梅是要吃的,不那么甜的东西比较合李绪口味。 他撕开包装扔了一颗进嘴里,还没尝出具体什么滋味,下巴就被一只手往左边抬了抬。 窦遥俯身跟他接吻,嘴里一股薄荷气息。 李绪被按在椅子里被迫仰起头,那颗话梅被两人的舌头抵到了虎牙旁边,硬邦邦地顶在那里,有一点痛,但更多的是酸涩中夹杂着甜蜜那种感觉。 李绪这才发现窦遥是有预谋的——他毛衣上多了一小点牙膏渍,应该是刚才下楼拿零食顺便刷的牙。 ……或者是为了刷牙顺便拿零食。 李绪嘴唇稍离:“老子他妈的,是专门来让你亲的吗?” “不然呢。”窦遥嗓音沙哑。 “老子是来看你被揍成什么样的。” 说话非常轻依然被听到了,他的手被握着往某人眉尾摸。 窦遥眉骨有些锋利,指尖触碰到还没完全脱落的血痂。李绪神思清醒了少许,凝眸朝他伤口望,还没看清楚,目光忽然被半途截断。 窦遥身体挡下来:“去床上看?” 什么玩意儿。 “你还有内伤?” “嗯。” 窦遥两只手分开按在扶手上,亲他亲得过分用力,老板椅有轻微减震的摇晃。 李绪推开他的脸:“窦遥老子在问你正事……” 窦遥视线稍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低下来很轻地啄了他一下,“没伤,就是想你。” 从小到大李绪就没怎么被人想过。 他去棋院睡觉朱学香不会找他,他几天不回去吴作富巴不得他死外面,两个妹妹也只在缺零用钱的时候才会想起他这个哥哥。说老实话,李绪不太习惯被人惦念。 但是现在不同了,一天不主动联系窦遥就会问为什么,三天不见面窦遥就会找到他家去,还会找各种借口拖着不走。 李绪心脏忽然有种莫名的亢奋,压抑了几秒才低声:“谁家的男朋友像你这样啊。” “嗯?” “你很磨人你知道吗。” 磨人? 窦遥皱了皱眉,没太听懂这个新鲜的形容词。 “是好还是不好?” “自己理解。” 李绪趴到阳台的栏杆上看夕阳,窦遥用自己的外套把他裹起来,他挣扎无果,很烦躁地提要求:“窦遥我想抽烟。” “家里没有,我爸也不烟不酒。” 李绪抬抬下巴:“我外套里有。” 静默片刻,窦遥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最终还是转身进屋给他拿。 人一走李绪就把头埋到外套里蹭来蹭去发泄,等听到脚步声又一秒直起身,脸上面无表情。 “你口袋里怎么还有蒲公英?” ……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