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昨晚下了一场小雨,今天冷空气就下来了。 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也都穿上了长袖长衫。 踏过潮湿,满是枯树叶的街道,孟凉提着菜篮子站停在公交站旁,等下一辆的公交车。 孟凉伸长脖子朝远处望了望,连个车影子都没有。 迎风而来的风好似都带着一股子往骨头缝里面钻的冷气,孟凉使劲搓了搓手,让手能暖和些。 等了五六分钟车终于到了,孟凉只觉得大半个身子都冻僵了。 跺了跺脚,让身子活络起来,挤着人群上了车。 扶着栏杆投了币,找了一个最近的座椅坐了下来。 车内的暖气让孟凉重重呼出一口气,把菜篮子往怀里拢了拢。 机械式的女声响起在耳旁,“各位乘客您好……下一站常青路东区站,请人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孟凉细数着站数,等在过叁个站就到东区的菜市场了。 十月过得快,一转眼就快月底了。 等再过几天就是老白生日,也不知道他们回来不? 那个时候阿禾肚子也大了,是谁都看的出来。 要不就这几天先打个预防针,让老白有个心里准备。 别哪天知道了,气个倒仰,昏死过去。 人老都老了,经不起折腾。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长安路东区站到了。 孟凉提着菜篮子下了车,先去菜市场逛了一圈。 买了些土鸡蛋和新鲜的芋头,还秤了几斤排骨,准备回去煲汤喝。 临近年关,街道上也挂起了横幅。 只是稀稀落落的比较少,毕竟大家都过农历的年,现在距离那天还远,街道上便少了几分年味。 但置办年货可少不了。 孟凉也都习惯了提前准备,现在买干货存着便宜些。 大包小包一大堆,路过卖红灯笼的,想起去年赵广白一时兴起,在阳台按了两个电路。 本想按两个电灯来着,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就放那了。 现在好了,直接装上个红灯笼,好看还有年味。 孟凉还买了副红底黑字的对联,准备等到大年叁十那天就把赵广白那副对联给换了。 赵广白是老师,那副对联写的也没话说,但孟凉就是看不上。 觉得哪哪都不好看。 路过骑着叁轮车的柿子摊,里面还是青色的涩柿子,上面用一块布包着。 孟凉看到了,招呼人停车。 “师傅里面的柿子我全要了,你把东西送到我家行不行?” 师傅是个看起来六十好几的老头,头发都白了。 他听到自家的柿子全卖了出去,高兴的见牙不见眼,一口答应了下来。 孟凉把手上的大包小包放到后座,坐上了顺风车。 不出几十分钟就到了,孟凉让师傅在楼下等一会儿,她上去叫人。 赵广白踢踏着拖鞋风驰电掣跑下了楼,看到眼前这幕,隐隐有火气在心中燃烧。 但外人在场,他也不好发作些什么。 等师傅称完重,叁十多斤的柿子,师傅给的便宜了些,抹去零头,一共一千五。 孟凉痛快付钱,指挥着赵广白搬柿子。 终于把所有东西搬回了家,赵广白已经热出了满身的汗,坐在红漆木质的沙发上动都不想动一下。 “你买那么多柿子回家也吃不完,买它干嘛?” 孟凉把她买的鸡蛋芋头和排骨收拾出来,抽空回了句,“你和小禾不是喜欢吃,我就多买些。” “再说了,放在纸板箱里封存几个月又不会烂,你着什么急。” 赵广白噎了噎,瘫那不动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