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扇自己的脸,这熟练的反应让徐吟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遇到她们之前,老余是这么熬过来的,怪不得他总说逃亡不算苦。 她压下心里的不忍,喝道:“停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叫人看见还以为本小姐蛮横不讲理呢!你这是受谁的指使,是不是故意来败坏我名声的?” 小满十分配合,神气活现地道:“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我们小姐是永嘉县君!” 老余愣了一下,连忙跪了下来,也不管这是一条石子路。 原来是永嘉县君啊,听说她也是太子选妃的人选之一,重阳节那天余小姐还借题发挥泼了她一身,怪不得她会多想。 凭他的身份,这些贵人之间的恩怨绝对不能掺和,不然死了都没人可怜。 老余毫不犹豫地叩头:“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县君大人大量,请饶恕奴婢!” “起来!”眼前的永嘉县君更恼怒了,“你口中说着没这个意思,跪得倒是飞快,这不是逼迫我是什么?” 老余没法子,只得喏喏站起身来:“奴婢真的没有……” 他心中叫苦不迭。听说这位永嘉县君和长宁公主极其要好,而公主的脾气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说好听点是直率,难听些就是骄蛮。 倒不是说长宁公主有多坏,只是她出身高贵,根本不知道自己闹个小脾气,对下面的人来说就是灾难。 比如现在,这位永嘉县君虽然没有打他,但就这样拖着,他赶不回去干活,到时候免不了一场责骂,说不准连晚饭也赶不上,又要饿上一天。 老余心中焦急,只得低声下气道歉:“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县君莫要气恼。您要如何责罚,奴婢受着就是。” 他刚说完,长宁公主领着人过来了:“阿吟,你干嘛呢?” 来得正好。徐吟指着老余,说道:“公主,这个人奇奇怪怪的,身上臭烘烘的,撞到我就跪下来给自己掌嘴。我还没怎么样呢,他打得倒是利索。什么意思呀?让人瞧见是不是以为我进宫读书是来作威作福的?” 长宁公主一听,立刻想到余曼青。她刚死了爹,难不成为了保住婚事故意败坏徐吟的名声? 这一想,她脸色不好看了,竖起眉头喝问:“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老余心中叫苦,面上只能赔笑:“公主殿下,奴婢是倒夜香的,方才赶着去膳堂,不小心冲撞了县君。奴婢知罪,请公主殿下责罚。” “倒夜香?”长宁公主立刻捂住了鼻子,“怪不得有一股怪味。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别是故意的吧?” 老余想跪又不敢跪,只能把腰更压低几分:“没有,奴婢只是想抄近路,奴婢错了……” 他这样任打任罚,长宁公主懒得多计较,就道:“阿吟,要不叫他自己掌嘴吧?他身上臭得很,免得沾上了。” “不行。”徐吟道,“他在这掌嘴,到时候别人一问,还以为我爱打人呢!” 长宁公主一想也是,又问:“那就算了?” 徐吟仍然摇头:“说不准他存着坏心呢?” “那怎么办?”长宁公主皱了皱眉。 徐吟道:“我总觉得他不对劲,不过现在要去上课。公主,要不先把他关起来,等下课了再来问吧?” 一个低贱的太监,长宁公主根本不在意,摆手道:“行行行,你要怎样就怎样。” 徐吟笑着向她屈膝:“谢公主。”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