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敲着门,这个时间点,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我究竟要如何出去。门外的锁,又不是一般能用钥匙打开的那种,必须有人在外面,才能打开的。 到底为什么学校会有这种地方啊...... 不,应该怪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开始放弃敲门,越敲反而越无效,刚刚被沉希踢到的伤口,刺痛感仍未消退,外头的纱布有些泛红,我慢慢的把绷带拆开,发现伤口又裂开了,血不断渗出,我赶紧把绷带弄好,不让伤口接触到空气,毕竟这里到处都是灰尘,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 我叹了口气,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遇到柳俊宸后,的确常常发生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绝对不比这件事要来的奇怪。 我开始在四周找了些东西,试图想办法离开,但这里存放的东西,大多是些老旧的课桌椅,过期的课本习作,还有些从器材室搬来的运动器材。 她该不会真的把我留在这里吧? 我记得下午还有数学课,如果留在这,我岂不就没法听课了。 我又用力地拍了拍门,试图引起经过的人注意。 但根本没有人会经过啊! 看了看被摊在地上的课本,以及门底下的隙缝,突然灵机一动,我把课本撕下了几页空白的纸张,但又找不到可以写字的东西,看了看渗血的伤口,敲了敲脑要自己清醒点,不要想些奇奇怪怪的事。 但真的无可奈何,我又把绷带拆下,把沾满灰尘的手抹了抹衣角,白衬衫变得脏兮兮,但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用指尖沾了些伤口附近的鲜血,微微的刺痛感让我蹙紧了眉头,在纸张上写下:help,并附上这间教室的班级,从门底下的隙缝滑了出去。 我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有写血书的一天,想着想着就觉得好笑。 我蹲在门前,手仍拍打着门口,何诗晨看见我迟迟未回去,应该也会担忧地找起我吧? 但她会找到这吗? 空间中的光线渐渐有些微弱,我从上头的气窗看了出去,外面的天气变得有些阴暗,看似快要下雨了,少了阳光,这里头变得昏暗许多,要不是我没有密闭恐惧症,恐怕早就崩溃了。 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少不了害怕吧。 我把头埋进膝中,到底会不会有人找我啊...... 我怎么会遇到这么荒谬的事情,越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更会想些乱七八糟的。 要是没人找到我,我会不会在这里饿死? 如果这间教室有窗户就好了,但唯一的气窗却连接到外头,而这里又是三楼,根本没有办法靠窗户逃生。 我怎么那么不走运,这时候,只能手足无措的等人来找我。 越是胡思乱想些什么,就越是想哭。 泪水突然在眼眶中凝聚,一颗颗斗大的泪珠就这样落下,深蓝色的裙子被泪水沾湿,我胡乱的抹去泪水,却也止不住泪水滴下。 谁也好啊,可以来救我吗? 敲着门的手,缓缓停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