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漆暗一片,仅有转小声的新闻报导,瞥见电视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十二点零八分,浩瑋不晓得上哪鬼混了,打电话不接、手机讯息不回、人间蒸发似的,莫不是去找了小三,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张清秀的脸庞,没可能的,晃晃头,小三不可能成小王的。 她故作镇定的缩在被窝里,剩两颗眼睛露在外头监视着门口的动静,反覆练习着关电视后塞遥控器至脚边的动作,定吓个他屁滚尿流。 人是个奇怪的物种,喜欢一窝蜂的去做同样的事,等热潮散去后,徒留的是对事情根本的伤害,就好比电视近来播报的同性恋话题,抢先拿到独家递上麦克风,发表的却是不堪的标题,待时间拉长,没人再有兴趣,可怜的仍旧是事件的当事者。 电视报导着国外同志大游行的先例,许多人拿着彩虹旗帜在空中摇曳着,捍卫属于他们的幸福,彩虹旗也非常人知识有七个色彩,六个不同的寓意含括着生命、疗癒、阳光、自然、和平及精神,讲求的是对爱的平等。 俋茜既不是异性恋,也不归同性恋管,她要的只是那份对感情的忠诚,喜欢就是喜欢,性别不是那么重要的,正如发现了爱情这种情绪,心上人彷彿散发着万丈光芒,刺眼的连他人都没入眼的机会。 电视右侧闪过的跑马灯引起俋茜的注意,里头註明时间、地点和报名联络方式,台湾能有属于自己的同性恋游行,她说什么都要参加,拋开厚重的棉被,兴冲冲的拿起桌上的笔纸抄写。 独自参加,万一去的途中迷路了可不好,不如找个人吧!解锁手机密码,瀏览电话簿里的名称,拇指下意识的轻触某名,准备拨打。 萤幕仍止于拨打前,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觉挥之不去,两人间宛若隔着一道无形墙,看得见却摸不着。 「我们能是朋友吗?」意含着什么,难道重逢后的相处是假的?倘若不是朋友,那她们两个是用什么关係见面着。 不是吵架,已读讯息却没回,湘湘默契似的不再发送,握紧手机意外的叫出siri,反覆说着我不太清楚你说什么的语句。 好安静,好……寂寞…… 她的心已不比昔日单纯,看她的双眸,探不出她的真意,大风大浪的歷练使人成长且复杂,湘湘的出现让她分不清是喜是悲,逐日回味起初识般的各种情绪,她不想承认拾起那些她离去后被割捨的东西。 过多杂乱的讯息轰炸脑袋,混淆的她闔上手机决定不听不看,铃声调为静音,缩进被窝里等待着他。 一点三分,俋茜打了个盹,手肘靠在膝上托着脸,要不睡了吧?心中的想法来回拉扯着,正当耐不住熬夜的身躯倾倒时,钥匙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