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久,目的是等影子消失,她上了点薄妆,细心的为头发抹上发油,抚平毛躁,还涂亮了指甲,但影子仍在原地动也不动。 它生气了吗?晴巧心想,因为又想找师傅想把它赶走。 晴巧闔上门,她往房间看了最后一眼,影子也回望着她,晴巧顿时有些不安,影子从来没有现身这么久,更不用说她已经离开了却还不消失。 「是我想太多了。」晴巧安慰自己。 彦森自己喝了些火锅汤后,觉得晴没嚐到这份美味有些可惜,但怕烫不是她的错。 他趁女友吃饱去洗手间时结了帐,想藉此感谢晴如此精心打扮,还主动联络,否则他实在拉不下脸破冰,虽然以前都是他先示弱的,但最近不知怎么的,他开始感到有些厌烦, 不可否认晴是个无可多得的好女孩,善良且极富同理心,但喜欢孤立自己的个性令彦森很担忧,原以为交往久了就能改变,但最近他觉得,晴也正逐渐把他隔绝在外, 加上他爸爸,死老头,逼他逼得越来越兇,说什么家族事业,长子一定要担起传承下去的责任,很多人需要我们,不接的话同业会哀号遍野什么的, 刚开始还好声好气,最后却搬出亲情、教养之类的重话来威胁他,彦森有想过放弃抵抗,顺从他爸的心愿回家进行训练,然后顏面尽失的离开,但不是现在,他还没准备好面对必然的失败,或许一辈子也没办法。 「要来看我们练团吗?」彦森牵起女友的手,离开餐厅。 「我以为练团是早上的事…」 「阿义今天没到,他想跑个几首,以免跟不上我们。」 「没关係,你去忙,我想回家休息。」 「但我们今天才吃一顿饭,没相处到多少时间。」 「反正你练团也没空理我。」晴巧不带感情的说道。 「那我送你回家吧。」 「很近,我自己走就可以。对了,晚上别过来,我想早点睡。」晴说完放开了手离去。 彦森觉得莫名其妙,他知道这时候应该要安慰女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他没那么做,只是往反方向离开,回自己的住处,晴应该可以处理自己的情绪。 不出几分鐘路程他就到家了,他上楼前发了封讯息给女友。几秒鐘后晴回传说她已经躺平,准备睡了,别打电话过去免得把她吵醒。 彦森压抑住立刻衝到女友家的衝动,他告诉自己,晴真的只是今早上班比较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虽然他们住得非常近,而且他有钥匙,随时想过去都可以,但他选择信任, 他们的住所仅相隔两条街,不过他住的地方不像晴的大楼有电梯,这全是老公寓建筑,像是被政府官员放弃的次等区域, 缺乏管理、交通紊乱,街道巷弄全塞满了机车、摊贩推车和盆栽,甚至双向道都被违停的车辆给挤成了单行道,每一次走回家的路上都让他气愤不已, 上楼时,他思忖着晴巧当初为什么要坚持分开住,彦森迟迟没有得到完整的答案,他只能猜是因为女友不想住在破旧的公寓内,而晴的小套房空间又不够两个人用,所以暂时如此, 但藏在彦森心底的则是充满背叛与谎言的念头,他不敢往那多想,他们已为了这件事吵了一段时间,才和好没多久。 爬了五层,彦森到了最高一层楼,这层楼两户公寓都是他的,是爸妈给的成年礼物,目前一户出租,另一户自己住, 两扇大门之间的楼梯走道,有名男子手肘撑在窗框上,彦森从背影认出是他的朋友,阿义,正盯着马路,愜意地吸着菸,他二话不说一脚往阿义的屁股上踹去, 没衔好的菸飞落到遮雨棚上,阿义连声咒骂,但转头看见他便闭上了嘴,尷尬地微笑。 「白痴喔?说了不能在这抽菸,隔壁房客都快被你燻走了。」彦森斥喝。 「抱歉啦,等太久了很无聊,忍不住就来一根,」阿义说着便关上窗,把地上的菸蒂踢进排水孔内,「不过我怎么没看到你走来,你爸有教你匿踪之类的灵术?」 「我一定要在这装洒水器…」彦森转开门锁。 两人穿过客厅,来到原本该是后阳台的地方,但这里被改建成了一间练团室,还有简单的录音功能,是团员们合资装潢的,说是这么说,但有超过七成的费用是他出的,而且不包括后续的保养与更新。 彦森从架上挑了一把电吉他,最近刚入手的,刚买来时觉得前所未有的好,堪称他用过最完美的一把琴, 但过了两三个月,不晓得是保养的不够勤快,还是新弦相性度不高的缘故,这把琴越来越不顺手,彦森大手笔更换过许多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