潢与设备,心想怎么会连温控都没有,但那间有完善配备的浴室、门底的小活门板出现在她脑中,立刻令这间老公寓中的破旧浴室成了天堂,琼嫚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不再回到那里, 而说实在的,能留在这也没多坏,她擦乾身体、穿上好友的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要是能就这样替代晴巧就好了, 彦森是个好人,帅气、聪明,大部分的时间听起来也都满体贴的,生活条件虽有待改善但也不算太坏,尤其会玩音乐让她忌妒得要命,反观东科除了撒钱跟甩皮鞭之外什么也不会, 彦森完全被晴巧给浪费了,她多希望能这就么换过来,而说不定就是这么简单,以男人的脑袋来说,看见这身廉价又没品味的衣服后,直接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友也并非不是不可能, 或许曾有那么一秒歉疚感掳获了她的思绪,像个走投无路的游民掐住她的喉咙,要求归还公平与正义,但琼嫚早就知道自己能够获救,相较于摆脱东科后所得回的自由,那一分歉疚早已被丢入大牢,全身拴着枷锁、永不见天日, 是的,她几乎用不着原谅自己,这是她应得的,这些年来像个褓姆般处处照料着晴巧,而得到的回报除了几声谢语,就是等着下一次有麻烦缠身时才会现身、担起朋友的陪伴义务,就藉这个机会让她们再也互不相欠绝对是个双赢的局面。 琼嫚回到卧房,手机萤幕刚好跳出一则讯息,彦森就要到了,她考虑着该不该继续穿着衣服,但最后只脱掉了胸罩,毕竟它是等等唯一碍事又没功用的东西,更重要的是男人不喜欢摸到它,这种时候一丝反感都有可能坏了 好事。 「其实我们不一定得解散。」阿义收起部分他出资的乐器,「就算大家有工作了一样可以出来玩玩,就像其他业馀乐团一样。」 「不,这整件事都是我自己的坚持罢了,你们很多人都还有贷款压在头上,还是专心找份稳定的工作吧,也赶快把梓琪给嫁出去,找个饭店经理之类的,否则就要换你们受罪了。」彦森乾笑了几声,不见一丝活力。 「刚刚去找女友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电梯坏了,害我得爬十几层楼,只是有点累。」彦森搓了搓脸,胡扯了个烂藉口,但人就是吃这套,只要随便说个理由通常都能被接受,无论多么不合哩,「我想我得梳洗一下,等等要一起吃个东西吗?」 「不了,还有点事,但喝个两杯倒是没什么问题。」 「两杯?口渴也不只两杯。」彦森从柜子里拿出了瓶威士忌。 「二十五年单一麦芽!我的错我的错,先让我自罚两杯。」 「想得美。」玻璃杯口相碰,噹地一声有如天堂敲响大鐘。 他们什么都聊,然而不过就只是堆毫无意义的垃圾话,话题中没有未来、没有责任也不提到任何一丝无法逃避的现实,但过去所干得蠢事倒是不少,两人互相开玩笑,笑得越大声就喝得越多, 彦森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至少是这阵子第一次感到毫无压力,他需要这些,甚至开始觉得解散乐团是个烂主意,但他知道那背后的原因,也明白酒醒后仍然得去处里, 「不是现在就对了…」 「什么?」 「我说再帮我倒一杯就对了,你这单身废物,不要用你打手枪那隻手倒酒,我已经受够下午茶喝什么蛋酒了。」 「你以为我是谁?」阿义举杯,「我可是职业鼓手,鼓手都是双手并用的。」 「去你的。」彦森说完一口气乾了最后一杯。 「有空再联络了。」阿义说着拿起自己的包包,似乎急着离开,不过也好,分离就该是这样,简单直接而且不拖泥带水,再说,他也想睡了。 「滚吧,别忘了锁门。」 「当然。当然。」 彦森回到房间发觉有些怪异,但他没有心力去处里那些思绪,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够乱了,他脱掉衣服准备将一身疲惫洗去, 但打开浴室时发现热气蒸腾,明显有人刚用过,而他还没回过神后头就传来了女性的声音,转过头的一瞬间他以为是晴巧, 她穿着那件粉蓝色的条纹衬衫,是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