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给殿下喝就好。” 陈逸选择了夏珊仪,他现在离不开对镇北侯的倚重。 南歧襄接渚夷,渚夷一帮密谋策反的乱贼党羽还仰赖夏实镇压。是二皇子的人。 陈恪虽然表面上对新帝恭敬俯首,实际却从未放弃对王位的筹谋。 若非陇素妃严禁他做出大逆不道违背先帝旨意之事,只怕新帝登基那日的反叛也轮不到大皇子。 陈纭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她对付天对付地,对付一切让她不畅快之人,唯独没有办法、去伤害最真心待自己的朋友。 “她也喜欢你、呵,她也喜欢你啊,七哥……” 清润的眸蓄满泪水,陈逸的心像是被揪着。 “七哥对她并无男女之情,阿纭……”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陡然声嘶力竭:“可是她喜欢你啊!她喜欢你……” 高昂之后声音又软下去,“你能去告诉她,已经心有所属,你能冷然拒绝她所有的示好,你能现在就去跟她坦白讲明白与她断无一丝可能?你能让她死心么?” “阿纭……”他收紧了拳头,眼中阴云密布,彷如幽城。 “陈逸,你不能。我太了解你了。”她起身走到他面前。“你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怎可能让你的江山局势在这里倾颓。” “阿纭,能不能再给七哥一些时间?” 他握住她的肩,得到的却是冷然嗤笑,“你不能什么都想要,七哥。” 他的手无力垂了下去。 “阿纭,抱歉……” 陈纭寂了一会儿,拉起他的手。 “绿竹,去将本殿下那坛桃花酿开来。” 原是准备等到他生辰时开的,如今看来,也无必要了。 “祝贺七哥,做了正确的选择。” 她碰了碰他的杯,笑得两靥艳比桃花娇。 既有讽刺,又有凄惶。 冷酒入喉,是化不开的苦涩。 她曾温柔地侵蚀他,占有他。而今不过云烟一场大梦。 可笑至极。玉碎添伤。 “七哥,想要你、再要妹妹一次。”她忽然柔软了眉色,声儿轻若片羽。 不是请求,是决然作别。 “阿纭……”手中酒盏几近欲碎,心头冷得像是大雪封锢。 “最后一次。” 她牵着他的衣带,一如往日。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她的榻上。 拔步床内白玉铺地,凿地成莲,朵朵莲花纹理细腻,富有光泽。是以蓝田暖玉铺成,足踏温润,直如步步生莲之意。 她这个公主,过得比王上还要奢靡,穷工极丽。 可他的好也终究抵不过江山为重。 柔软锦榻上红粉绫罗,凤衾软被,华美香洁,只待人一坠温柔乡。 “七哥,再烈一点……弄坏妹妹,心就不会痛了。” 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 他未说话,只是沉默地、发了狠地抵她。 有些痛,痛的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以后,七哥的身子,就再也不属于妹妹了……” 她咬住他的手,那已经消无的痕,又重新烙上她的齿印。 血珠渗了出来,她就温柔地舔去。 陈逸闷哼了声,隐忍地皱起眉头。 “阿纭,为何不能……”想问,又没有问出口,他了解她。 “妹妹尊重你的选择。珊仪是妹妹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你既然选择了她,就好好待她。” “陈逸,记着,是我不要你了。” “阿纭、对不起……” “七哥别自作多情了,妹妹也没有那么爱你。” 她握住他的凤,突然收紧。 他痛的蜷起身子。 “陈纭!” “真想毁了七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