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二天一早被带走的,天刚蒙蒙亮,老头本意应该是想趁着人少出村,但昨晚孟依然的尖叫哭喊咒骂还有两个姐姐的声音早已让整个村庄竖起耳朵,当老头在她的哀求声中把她像待宰的猪狗一样装上板车拉出门的时候,道路两旁站着很多探头探脑的人。 丁二狗光着膀子从屋内走出来,喝住了老头:“先别走,我还得交代几句。” 其实不是要交代什么,丁二狗走出院子,在大街上,一把掀开了孟依然身上的被褥,孟依然被捆绑的身子,暴露在了晨光之下,白皙的肌肤被绳子勒出一道道红痕,她躺着,无法翻身,乳房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一片啧啧声与窃窃私语。 老头想要阻拦,却被丁二狗凶狠的喝退到一旁:“别墨迹,不然你不买我还不想卖了呢,我就玩玩,又不日她。”老头皱着眉头看看周围的人,似乎在想着自己的儿媳妇被这么多人盯着羞辱如何不雅,但是再想想,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默默的走到一边,又点起一袋烟。 孟依然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丁二狗,目光里噙满泪水,却没有出声,她知道任何反抗都只会带来更沉重的后果。 丁二狗一把把她从车上扯了起来,从背后抱着扶稳她的身子,伸手把她身上褴褛不蔽体的衣服彻底撕碎扯了下来,丢了一地,让她的身上只剩下了绳子,赤裸的身体,充斥着诱惑,众人贪婪的瞄着她的身子,没人在乎她眼里的恨意。 孟依然用仅剩的力气拼命的挣扎,用唯一能活动的头部向后撞击,撞在丁二狗的胸膛上,就像鸡蛋去撞击石头。丁二狗的回应是一把抓住了她的两只乳房,当街把玩了起来,炫耀般的向众人展示:“瞅瞅这骚货的奶子,又白又大,今天也被俺玩啦!” 丁二狗粗暴的揉捏带来的只有刺痛和屈辱,她颤抖着哭,看着周围的人,哪怕是明知道不会有人管她,她还是不甘心的哀求道:“帮帮我,求求你们,帮帮我吧……” 那本是一个淳朴的年代,社会弘扬宣传着人性的光辉,奉献与牺牲的英雄事迹铺天盖地,这人性却从未出现在孟依然的世界里。她自幼看着这群在食不果腹的贫困中挣扎生存的村民,从未给予她任何善意。 无论她是否弱小可怜还是无助,这些人总是不吝再加上讥讽和嘲弄,仿佛对她的挖苦取笑,能为他们枯燥的生活增色不少。 他们看着孟依然的乳房在丁二狗的手中变幻着形状,看着孟依然屈辱的泪水,发出满足的赞叹声。 她由屈辱,到绝望,由绝望,到无助,由无助,到茫然。 她慢慢的环顾那一张张脸,看他们毫不遮掩的侵犯的目光游走在自己身上,和丁二狗的双手一起奸淫着她。 她恨不得这些人,通通都死掉,一个也不留。 她不明白昨日还在山顶和冯远憧憬未来的自己,怎么一瞬间就又回到了地狱之中,还能脱身吗?不能了吧。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还能见到冯远吗?见到,这样的自己,他真的不会嫌弃吗?自己,还有可能逃离吗? 真的好像一场梦,一场恍惚不可置信的大梦。 她盯着更远处,这熟悉的村庄,承载了她人生全部的十八年,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清晰又真实,怎么会是梦。熟悉的街道,粗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石头垒做的院墙,凌乱的青石铺就的道路,路旁码好的柴垛,远处的池塘甚至还开着满塘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