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成竹在胸,不需要他帮忙了。 这怎么行呢。 他马上拿了稿子,以最快的速度看完并思考,抢在她问之前开?口。 她果然没察觉,听得?很专注。 念及此处,谢玄英的唇角便微微上扬。 “你笑什么?”她疑惑,“我脸上沾到墨了?” 他清清嗓:“没有。” 程丹若不信,又摸了摸脸颊,说:“是不是有点红?”皮肤好?像烫烫的,“太阳晒的。” “我看看。”谢玄英伸手?,想摸一摸她的面孔。 微弱的电流窜过,从他的指尖跳到她脸上。 程丹若轻轻“啊”了声?,本能地捂住脸:秋天就是这个不好?,静电也太痛了。 谢玄英却被她吓了一跳,连忙问:“痛不痛?我不是有意的。”他端详她的脸颊,不见红痕才松口气,“我给你吹吹。” 清凉的气息扑到面颊,带着木樨香饼的清香。 少时,“还痛吗?”他问。 她瞧着他,摇摇头。 柔软的双唇,贴住她的香腮。 -- 秋日映卷帘,情思长更绵。 金鱼水中戏,鸳侣赛神仙。 第288章 有商量 文章从《论治瘟疫》变成了?《治鼠疫》, 写作的方向算是定了?下来。 这个秋季,偶有雨, 天气比以往冷得要早一些, 总得来说,算是风调雨顺。 当然?了?,个别县春天除蝻不利, 夏末的时候又孵出不少绿色蚂蚱, 好在没?有变成蝗灾。 谢玄英把?那个县令叫过来痛骂了?顿,不知道说了?什?么?, 对方连滚带爬滚出府衙的大门。 程丹若在背后总结:皇权不下乡, 县令都一般, 知府看?运气, 巡抚无不贪。 习惯就好。 年底, 长宝暖的各项收益反馈上来,她又写了?份年终报告上交。 这回没?什?么?内容,主要提一提年后交接的事宜。 之?前朝会, 已经定了?由织造局接手, 她自?不会反悔,但作为创始者?和股东, 她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 “臣以为,纺织多为妇人所做,其中不乏孤寡之?家, 织造局难免与织娘来往,为长久计,请尚功局女?史掌管技艺, 更替织法。” 早在毛衣被发明之?处,程丹若就提过这样的意见, 皇帝也指派尚功局研究,让方嫣出差大同,教授织法。 此时再提,合情合理,并不突兀。 且石太监得了?她的好处,在这事上和她计较,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不说坏话,皇帝也乐得女?官与太监互为制衡,反正都是为他办事的人,爽快同意。 等到交完秋粮,整个大同就进入过冬模式。 谢玄英的工作就剩下了?抚恤。 照旧给孤寡之?家、贫寒学子、路边旅人供应蜂窝煤,每月初一、十五,熬红薯粥赈济贫家。 程丹若则买了?许多毛线,连同新版的《毛衣歌诀》一起,送到边关?给军属。 其余时候,两人都在屋里猫冬。 九月底,程丹若消失数月的大姨妈,姗姗来迟,宣告她的身体正在缓慢恢复。他们趁机谈起了?避孕的问题。 成年男女?,合法夫妻,以后总不能各吃各的饭吧。 谢玄英翻阅医书,找到许多所谓的“避孕”方子。 如果?说,羊肠、鱼鳔之?类的物理方法,还算比较靠谱的话,还有很多奇葩的办法闻所未闻,比如服用?蚕退纸,也就是蚕蛾的卵壳烧灰,据说终身不孕,还有油煎水银,还说不损人。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倒是堕胎药不少,许多医书中都记载了?堕胎的方子,效果?存疑。 市面上众多偏方也不必提,都离谱得很。 不过,程丹若虽然?知道不靠谱,却没?有阻止他。既然?他说交给他,当然?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他也要有参与感才好。 忙活许久,谢玄英选择了?最不伤人的一种:“用?羊肠吧。” 程丹若纠结了?下,无法接受这种不卫生的办法。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她必须非常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不干净,还容易破。” 他犹豫:“那就不在里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