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凛醒来的时候,马车早就出了城镇好几里,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头枕在白墨大腿上,白墨手心温热,抚在他的脸上。 曲凛闭上眼静静感受着,离京快一年,他其实有半年不在妻主身边,所以他回来时忍不住放荡了些,先缠着妻主玩些花样,他也说不好白墨是否看出来了,不过在耳鬓厮磨间,肌肤相交时,伴着高潮,他一点一点确定着。 妻主还记得他,在乎他,甚至,有几分怜惜他了。 白墨翻着阿彩送来让她解闷的精怪传说小册子,听到曲凛呼吸变了,把书放一边低头看他。 “醒了?”白墨捏捏曲凛红了的耳尖,“我见你睡得熟,就没让他们叫醒你。” 曲凛坐起身,白墨把糕点盘推过去,“还早,先吃点。” 曲凛用餐的规矩极好,一手虚虚托在糕点下,小口小口地吞咽,像只兔子。 曲凛吃完一个,见白墨盯着他看,扭过头避开眼光,“妻主精神倒是好得很。” 他说着话的时候,把白皙的脖颈斜着露出来,抿着下唇,装作生气的样子。 白墨若有所思地摸摸脖子,他的唇印在脖颈上喘息求她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把小册子拿得更高挡住脸,“喝些昨天送来的新茶,再坐一会儿就到了。” —————— 马车在第二天上午到了京城。 带来的护送人员向白墨通报一声,便去到礼洛营里。曲凛点了几个自己的人,让他们把一部分货送到铜魁巷的门面去, 曲凛吩咐完,撩起帘子问她:“您先去见小皇...凰太女,还是先去白府见母亲父亲?” 白墨看了看日头,已经一个时辰了,那几位去禀报的护送人还未回来通知她,叫了一个人来,嘱咐道:“那几位回来就说我先回旧宅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那人点头应下,跳跃几下消失在街角,“那人是...?”曲凛问。 白墨把他拉进来,她手心出了汗,面上笑着,“礼乐的暗卫,原来一早就安插在我身边了,这时我才认出来。”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发涩,“曲老板,你见多识广,可曾见过礼洛这样的?” 他没说话,只是突然理解了白墨多次拒绝的原因,儿时的情感能经住几次猜疑?他握紧了妻主的手,用另一只手抚上去,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希望能提供些许安抚。 回到白府。 家里的小厮们都很欣喜,院子也是才洒扫过,透露着微微的潮气,林业跑过来拥住她,拉着她的手上看下看,先说她人瘦了,再说那边塞风土不养人,没几句又转到当年白景去边塞的事上。 白墨本来心里还有几分感动,听到林业还打算搬回别院和自家老娘示威,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景姐现在挺好的,您现在也挺好的,这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啊。娘,您说是吧。” 白雨青本想直接抓着白墨把白景礼洛的事情问清楚,这几句话下来,堂堂白家家主搂住林业的腰,手上用力让人靠在怀里,又附耳上去说了什么。林业老脸一红,扭过头吩咐宴席去了。 “娘。”曲凛见气氛不对,打了招呼跟着林业到后厨房去了。 “你过来,”白雨青脸上的笑消下去,“到书房来。” ———— 书房,对白墨来说很陌生,她小时候被送到宫里当伴读,对这地方没什么感情。 景姐不一样,白墨看着书架上一排排的兵法想,景姐每次来书房,都带着一种庄严肃穆,因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