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濡洱又安静地吻了一阵,不知满足地尝她舌尖的酒味,交换她昏沉的气息,直到雪松香替代那几杯酒,灌满了她唇齿。 “喝醉了这么乖?”他捏着芝华发烫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问。 怀里的女人像顺毛的小猫,粘人地伏在他心口,承接他全部汹涌的吻。 大门突兀被叩响,惊得芝华舌尖一慌,差点被程濡洱咬痛。 他不悦地松开芝华的唇,正想问是谁这么不怕死的,听见芝华那个小助理的声音在劝,“芝华姐她醉酒休息了,您有什么事等杀青再找吧。” 一道离门更近的声音,逼迫地传来,“我是她婆婆,想见还见不得?拿这种理由搪塞我。” 只隔着一道门,外边是嘈杂的脚步声,婆婆见不到芝华,先拿小渝兴师问罪,“学会中秋节离家出走了?丁青拦着不让我找,这不还是被我找到了,做了错事就知道躲着长辈,装醉干什么?” 砰砰两下砸门声,“芝华,你出来,妈和你谈谈。” 芝华酒气未散,只是被突然的声音惊住,片刻后适应了耳边的吵,迷糊的脑袋仍仰着,是等待他亲吻的模样。 静默片刻,程濡洱稳了稳气息,放肆大胆地把她反压在墙上,贴着她耳朵问,“家长都找来了,还敢勾我这个情夫?” 芝华失了神智的脑袋拱在他心口,微张的嘴不知死活地蹭着,来回摩擦男人衬衫下那一粒硬肉点,嫩笋般的手甚至按上去好奇地拨弄。一把火被她醉醺醺点起,困住她的身体陡然紧绷,耳边的气息跟着变粗。 门外仍被堵着,砸门声总冷不丁地响,消停一会儿又猛然锤一阵,说话声在敲门声的间隙里,不知疲倦地罗列芝华的罪状。 “是不是最近事业好了,觉得我们家丁青用不上了,打算翘尾巴跑?我家儿子把她宠着,已经惯坏了!” “当初那可是求着要嫁到我们家,哭着喊着的,我那时可怜她才同意这门亲事!” “等了一两年我没松口,硬是又等了几年非嫁不可,我看她确实喜欢丁青,这才勉强答应的。现如今怎么的,开始嫌弃了?” 芝华断续听到这些动静,以为自己陷在梦里,烦躁地扭了脸,尝试让自己换一个梦境。后背硬得像石板,不知道是哪里的床,简直是一整块凿开的山岩石,压得她骨头都快断开。 身边隐隐传来冷意,把她乱动的身子重新压回墙上,一层层雪松香涌来,激得她发寒。 滚烫的鼻息落在头顶,又远又近的声音,一句接一句地问: “求着要嫁?” “哭着喊着要嫁?” “等了好几年,非他不嫁?” 语气越来越冷,听得芝华一阵寒战,手却被一团火似的大掌握住,和他冷至极点的声音截然相反。 “唔,好困……”芝华半边脸闷在他胸口,说话声随之埋进去。 “是这样吗?回答我。” 抱着她的人,大概不是程濡洱,他从未这样冷言冷语。芝华沉重的脑袋被强行扼起,她费力睁开眼,撞见那湾沉寂的海。 奇怪,明明是他的眼睛,芝华好像掉进了暴风雪里。 “嗯……是真的……” 她恍惚回忆,这确实是父亲勒令她做的事情。 一声短促的冷笑后,耳边低哑的说话声很闷,怒意像一根即将崩裂的弦,他语气极坏,“咬着,待会儿轻点叫。你这副样子,我还不舍得让人听见。” 他们隔门板不过两步远,在外面时有时无的拍打声里,芝华烂软的腰被一只手捞起,危险的气息迫近。残留的酒气和愈发浓厚的热气,把她烤得昏昏沉沉,感觉唇齿被粗糙的手指撬开,逗弄地勾她的舌,雪松香也被这抹热烘得变了味。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