宕机站在原地呆愣半晌,最后是物业的敲门声把她唤回神。 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的透彻,她在这霍砚行根本没有什么衣服,只是今天早上霍砚行派人临时送来了一套换洗衣服和一套睡衣,总不能“湿身”去见人,只好去霍砚行衣柜里随便拿了件外套披上。 盯着那件湿乎乎的针织外套看了几秒,桑吟在给他洗干净再还回去和直接丢给他让他自己解决两个选项之间短暂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食指勾着衣领,毫无负担出门,拐去隔壁霍砚行卧室,把外套丢进他浴室的脏衣篓里。 桑吟看起来是个精明干练女强人的长相,但是仅限于她擅长熟知的领域,在生活中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白痴。 做个饭都能触发烟雾报警器,没准洗个衣服还能洗出几个洞来。 她自我认知非常清晰,不擅长的事情就不做。 再次踏进客厅,灾后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霍砚行正在厨房里忙活。 桑吟作怪心起,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着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 距离他还有一步远的时候,视线里的男人突然侧身,正面撞上她。 桑吟登时顿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霍砚行只是淡淡觑了她一眼,向她那边倾身靠近,拿了瓶调料。 “站远点儿,有油烟味。” 不到两个小时,桑吟已经被霍砚行弄懵两次,闹腾劲儿散了,趿拉着拖鞋走到中岛台,双手在大理石桌面上一撑,坐了上去。 百无聊赖的这儿看看,那儿摸摸,放置在中岛台上的矿泉水都被她拿来研究了一下配料表。 其实很无聊,但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留在了厨房没走。 很奇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余光里,霍砚行的身影稳稳当当的占据着一席之地,始终不曾离开。 桑吟干脆光明正大的看过去。 打量的目光在他的背影上来回游移。 宽肩窄腰长腿,薄衫包裹之下的肌肉轮廓若隐若现。 有型,但是不夸张。 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霍砚行。”她出声喊他名字。 “说。”霍砚行没回头。 “你多高啊?”桑吟眯起一只眼睛,伸手比划了一下:“目测一米九,准不准?” 他“嗯”一声。 桑吟扯着话题跟他聊,想到什么问什么:“你肌肉练了多长时间?”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软乎乎的肚子:“我也想练。” “不知道。” “你天天泡在公司,还有空干这么多事儿呢?” “你要是想,你也可以。”霍砚行给她制定计划:“明天六点起来跟我去跑步。” 桑吟一口回绝:“我不要。” “你刚不是说想练?” “想想而已,我又没说我要练。”桑吟冲他的背影翻个白眼。 霍砚行没再说话,大概是觉得无语。 桑吟往后挪了挪屁股,双脚悬空,白玉般的小腿交叠晃荡着:“你能不能单手把我——” 顿了顿,她换了个字眼:“拎起来啊,我觉得我还挺轻的。” 霍砚行一时没回答,左手拿着筷子夹住鸡蛋,盖到饭团上,关了火,将做好的蛋包洋芋盛到盘子里,旁边放上只勺子,端着转身。 “可以试试。” 桑吟只是闲聊,话题说完就往,霍砚行刚才没有及时回复,她便将问题抛诸脑后。 听他这么说,反应不及的眨眨眼:“试什么?” 霍砚行走到她面前,稍稍附身,拿着盘子的手纹丝不动,另只手圈上桑吟的腰,环住。 宽松的睡衣瞬间收紧,男人掌心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覆盖在她腰间。 沉淀一整天的沉香木味道不再浓郁,清淡却不容忽视。 桑吟只感觉身子一轻,腾空离开中岛台。 她双手下意识攀上霍砚行肩膀,鼻尖擦过他的侧脸,眼睛停留在他耳垂正下方的那颗小痣上。 视线有些虚焦。 重新落座到椅子上不过须臾之间。 桑吟的胳膊还搭在霍砚行肩上,因着姿势原因不得不仰起脑袋看他。 霍砚行则低着头,手掌箍在她腰侧,若即若离的贴着。 盘子放到桌上,“叮”的一声轻响敲在两人耳中。 男人锁着她的眼,声音是不同于掌心温度的清冷:“试试,能不能单手。” 作者有话说: 霍总开始了,正文也开始了。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