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柔顺披散,嘴里叼着一只勺子。 和屏幕里的自己无声对视半晌。 她反手贴了贴自己后知后觉,热意滚烫的脸颊。 - 夜色翻涌,皎洁的月光穿透落地窗,将周遭一切覆上一层朦胧不清的白纱。 客厅的一侧墙壁上雕有厄洛斯的浮雕壁画,月光描绘出他优美健硕的体魄。 一声压抑的呜咽打破一室静谧,像是在平静无波的水面投下一颗细小石子,荡起阵阵涟漪。 厨房中岛台前两道身影叠在一起,女人坐在桌上,双手紧紧揪着站立在身前的男人的衬衫。 拉扯出道道褶皱。 她脖颈后仰,肩颈抻直,不小心碰到冰凉的大理石面,一个激灵又猛地缩回。 再次将自己送进守株待兔的虎口。 他手掌带着一层薄茧,所过之处掀起酥酥麻麻的电流。 女人握成拳的手松了松,撒娇讨饶:“不要了……” 男人恍若未觉,按着她的后背,稍一使力。 女人无力向前扑去,下巴磕在他肩膀,依赖的在他颈侧蹭了蹭。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奖励一般碰了碰她的脸颊:“好乖。” 她闻言别别扭扭的掐他一下,有些羞涩。 轻薄的黑色要掉不掉挂在脚腕,似是狂风巨浪里摇摇欲坠的帆船,无所依靠,任凭处置。 男人两指在温泉入口徘徊,清哑嗓音叙说着什么,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动作上,脑子一片浆糊,听不太清。 视线朦胧,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醉意。 梦境毫无逻辑可言,她居然才闻到他身上醇烈的酒香。 莫名有些委屈:“你喝酒了。” “不多。” 感受到他对内里的探寻,她下意识阻挡,随即被强势压制。 男女力量的悬殊在此刻得到良好印证。 指甲扣着他的手臂,又是几道月牙印记落下,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的小癖好。 娇气的闷哼自她嗓子里溢出,她脊背一挺,紧绷几秒,随后化作一滩水,彻底软了下去。 男人稳稳撑住她,薄唇挨在她耳侧,低笑:“就这点儿出息?” “嚯”的一下,桑吟猛然睁开眼。 呼吸屏住,瞪大眼眸定定的望着天花板。 完!蛋! 她居然做了这么!不可描述!的!一个梦! 成年人有欲/望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是个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问题就出在,她梦境的男主角居然是霍砚行! 这和青天白日撞见鬼的惊悚程度有什么差别? 翻了个身,脸埋进枕头里,烦躁的蹬了蹬腿。 “笃笃”的敲门声传进耳中,桑吟没好气的喊了声:“谁啊?” 问完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一个激灵,鲤鱼打挺一般坐起来,紧张的盯着门口。 这间房子里只有两个人,除了她就是霍砚行。 房门外的人沉默几秒,许是对她问题感到无语。 “我。” “干、干嘛?” 大概是受梦里内容的影响,桑吟一问出口,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甜得发腻。 “早饭好了。” 桑吟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我还没起床!” “现在起。” 隔着门板,男人的声音更显低沉,和梦中的最后那声哑笑如出一辙。 真是要命了。 “起不来!你把早饭放桌上,我一会儿出去再吃,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桑吟冲着门口一通嚷,末了扯着被子蒙过脑袋,视野骤然变黑,整个人羞愤的缩在里面。 门外的霍砚行眉心淡淡拧起,不明白里面那小女人又在作什么。 他递了眼紧闭的房门,脑海里回顾着近期来和桑吟之间发生的事情,想想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又惹这位娇蛮公主生气了。 几秒后,思索未果。 但是霍砚行也早已习惯桑吟不定时爆发的小脾气。 她最擅长翻旧账,因为一个芝麻大点的小细节,她都能七拐八绕的联想到猴年马月的事情,然后对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按桑吟刚才的状态来看,多半是因为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梦,然后把一切根源都归结到他头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