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笑呵呵调侃:“小姑娘半夜一个人来医院身边也没个人陪,一声不吭我还觉得挺坚强,现在看来,是没等到自个儿男朋友来呢。” “?”桑吟圈着霍砚行的脖子,稍稍直起身:“您误会了,他可不是我男朋友。” 霍砚行瞥她一眼,朝呆愣的医生颔首示意了下,抱着桑吟离开。 出了诊室,桑吟还在耿耿于怀医生的那句“男朋友”,可太丢面子了。 她在霍砚行面前露了怯,他背地里还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那个大夫姐姐人好还温柔,就是眼神有点偏,你怎么可能是我男朋友。”桑吟嘟嘟囔囔:“本公主这么高贵冷艳,你这等草民才不配。” “那你还等我来了才嗷嗷叫。” “谁嗷嗷叫了。”桑吟挺严肃的反驳,但是又被他说出口的这个形容逗笑,抿了下唇克制住:“我只是单纯列举你的罪行。” 霍砚行抬了抬下巴:“按电梯。” 桑吟单手圈着他,腾出另只手去按电梯,转回去戳他肩膀:“你就说,你摸着良心说,我现在这副惨样,你是不是罪魁祸首,认不认罪?” 这口锅扣的可真是不分青红皂白。 幸亏桑吟只是个普通市民,没有一官半职傍身,不然社会上的冤假错案能多到数不清。 电梯门开,霍砚行抬腿迈进去。 “认不认罪,别装哑巴。”桑吟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继续戳不停,方向一个没把握稳,直直戳到他的喉结。 修建整齐圆润的指甲划过,不疼,酥酥麻麻的撩人。 霍砚行垂眸,镜片后的瞳仁墨黑深邃,情绪辨不分明。 “干嘛……”桑吟被他看的有点虚,高涨的气焰灭了一小簇:“这么看我干嘛……” “认。”霍砚行的嗓音染上点点不易察觉的哑:“行了么?公主。” 明明他微蹙的眉眼看起来还有点不耐烦,像是对她无可奈何的妥协。 但是桑吟心跳还是漏了一拍,莫名被取悦到,开始咕噜噜冒起泡泡,在别人那里受到的委屈也消散了些。 她骄矜的点点头:“那就,行呗。” - 折腾一趟再次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时间太晚,霍砚行让严鸣和司机都回了家,他自己开车。 车子开进柏壹公馆门口的时候,桑吟喊了停,然后指使旁边的霍砚行。 “你下车。” 霍砚行:“干什么?” “我去医院前在门卫那儿放了个东西,你去给我拿过来。” “什么?” “诶呀你十万个为什么啊,让你去你去就好了。” “……” 车门打开又关上,桑吟手肘抵在车窗边沿,掌根托着下巴看着车外的霍砚行。 一想到他一会儿看到那只猫后满脸抗拒的模样,惬意地笑起来。 前后两三分钟的空,霍砚行从门卫的小亭子里出来。 十月底的天气愈发变冷,凛风吹在脸上已经有冷痛的感觉。 许是因为要赶飞机,他穿得比较休闲,不是以往的西装革履。 黑色大衣内搭一件同色系半高领衫,举手投足间,是上位者的成熟和矜贵。 现在他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他只着了件半高领衫,尾端扎进裤腰,勾衬出劲瘦的腰腹。 手里,拎着一个与他整身气质完全不相符合,好像是外卖包装袋,还是扎眼的大红色。 “……?” 桑吟疑惑的伸长脖子往外看,隔着挡风玻璃和霍砚行写着“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短暂的一眼,霍砚行不再看她,走到后排,拉开车门将袋子放到座椅下方。 桑吟扒着椅背问:“我猫呢?” 话音刚落,一个圆滚滚毛茸茸的脑袋应声从袋子里冒出来。 看到桑吟后,小小的叫了声。 桑吟伸手过去摸了摸它:“霍霍想不想姐姐?” 霍砚行重新坐进车里的时候,恰好听见这句话。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哪两个字,但是凭借他对桑吟的了解,八九不离十跟他有关。 “它叫什么?” “霍霍啊。”桑吟一脸坦然的看着他:“跟你同姓,我起的。” “……” “怎么了?你捡到的跟你姓。”桑吟如愿看到他脸上出现难言的神情,明知故问:“有什么问题吗?” “……” 霍砚行问她:“它打疫苗了吗?”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