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行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虽觉把戏幼稚,但是他也挺想看看桑吟的反应。 奈何小姑娘事业心重,注意力全在电影上,不过倒是没忘口腹之欲,捡了只大闸蟹过来,从善如流的丢到他盘子里。 这是要他给剥了。 桑吟最是爱吃海鲜,但是懒得剥,她也最会指使人,尤其指使起霍砚行来毫无心理负担。 小时后两家聚餐,桑吟想吃螃蟹,巴巴的望着霍砚行,想让他给自己剥,霍砚行坚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十分有原则的拒绝,然后她就蠢兮兮的直接把蟹钳整个塞进了嘴里,被扎出了血,呜呜咽咽的跑到大人那边去告他的状。 想起这么件小事,霍砚行唇角掠过一丝笑,对于她没有吃醋的反应也不怎么觉得失落,用热毛巾擦了下手,开始任劳任怨的伺候自家公主。 桑吟自认不是什么清高的人,拍了电影就想要有人看,这么大的馅饼送到自己跟前,没道理不收,以林嘉澍的名气,她的电影上映后绝对能力压同档期电影票房一大截。 林嘉澍那边没有问题,她就更不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她早就想把楚仁给弄走了。 当即拍板决定:“什么时候进组?” 这个徐清嘉也不知道,她摇摇头:“问你男人。” 桑吟径直扭头看向霍砚行。 默认了徐清嘉的话。 桑吟从小万千宠爱长大,家世好长得漂亮,多得是人捧,她的喜怒向来形于色,喜欢或是讨厌一个人都表达的非常明显,坦荡且直白。 现在她的真的高兴,眼睛亮晶晶的,掺着碎光,像极霍霍贪嘴讨要吃食的模样。 霍砚行把剥好的蟹肉放到她面前,淡笑:“不急。” - 桑吟下午的飞机,吃完饭霍砚行送她去机场。 今天吃饭本就是先见个面,因为不确定桑吟的想法,合同还未拟定,林嘉澍目前也不急着进组。 不过桑吟很急。 她总觉得霍砚行在憋着什么坏招,但是他非要卖关子,不告诉她。 吊人胃口的本领修炼的炉火纯青。 偏偏她还真的被钓起来了。 去机场的路上缠着霍砚行问来问去。 “林嘉澍为什么不能现在进组?他早进组一天剧组就能少点开销,虽然要把楚仁踹了,但是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呢,我要支付他这半个月的片酬,本来解约就要赔违约金。”桑吟侧身面朝霍砚行坐着,一改来时避之不及的态度,小嘴叭叭个不停:“你到底谋划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告诉我又不会泄露天机。” 她边说边戳着霍砚行,从肩膀到手背,敲木鱼似的。 男人八风不动,稍显懒散的靠着椅背,嘴巴像是上了锁,死活敲不开。 桑吟越闹腾他越拿乔,最后甚至还闭上了眼小憩,悠哉得不行。 桑吟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抓心挠肝的难受,盯着他看了几秒,换了个姿势跪在车座上,倾身过去摘掉他的眼镜。 霍砚行无可奈何的睁开眼:“你消停会儿。” 他语气里没有任何不耐,细听还能发现些不易察觉的纵容。 “你告诉我你的计划,我就把眼镜还你。”桑吟捏着眼镜腿晃了晃。 他目光淡淡的看着桑吟,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还是不说。 霍砚行近视度数不深,一两百左右的样子,平时戴眼镜也是为了保护眼睛。 他不戴眼镜的时候眉眼轮廓更显深邃,眼神锋锐又带有几分恰到好处的清冷,戴上眼镜后,直白的情绪得到掩藏,疏离感更重。 桑吟时常嫉妒,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生了这么一双漂亮勾人的眼睛, 总想让人看看他眼红破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桑吟一贯招架不住他盯着自己不说话,时间一长,觉得他会看穿她心里的小九九。 她看不透他,极为不喜欢两人之间的这种差距,所以总是躲避他的眼神。 垂下眼,贪玩的把他的眼镜架到自己的鼻梁上:“好看吗?” 她还维持着单腿跪在座椅上的姿势,没什么稳定性,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的,一股迟缓且沉重的力好似化作一只无形的手拽着她往前扑。 霍砚行眼疾手快的圈住她的腰把人勾回来,桑吟一个九十度直角转弯,眼前天旋地转一阵,紧接着嘴唇一疼,像是磕在了什么东西上,倒抽一口凉气。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骂霍砚行:“懂不懂温柔两个字怎么写!” 继而揍了他肩膀一拳头。 霍砚行被她撞到鼻梁,鼻腔也是一阵酸楚,扶着她坐好:“谁先闹的?” “那又是谁先故作深沉卖关子的?”桑吟捂着嘴巴反击,看到印在他鼻梁上一道清晰的口红印时,下意识抿起嘴,另只手也伸过去盖上了他的眼。 “?”霍砚行眼前一黑,不知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