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不恼恨也是假的。 特别是刚刚被识破了计划,看到亲孙被押解而来,心里惊惧交加,感叹天不佑我,刚才还垂头丧气,嘴里一直不停念叨为什么的老妖婆,见到给余谷雨撑腰的人已然离开了,肉香味又是那般勾人,受了大苦楚的孙儿又躺在地上踢蹬着腿儿的喊要吃…… 这让老妖婆立刻忘记了刚才宁老虎的威胁,老祸害瞬间恢复精神,竟还有力气质问起余谷雨,暗自谋划起包袱来。 “老大媳妇,你身为长子长媳,今朝家族蒙难,你不说担负起长媳的责任,上奉婆母,下抚子侄,竟是得了东西还要独享,你这是大不孝呀!” 余谷雨闻言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头,鬓发散乱如疯婆子一样的老妖婆,懦弱了这些年的余谷雨突然就笑了。 手上喂女儿的动作都不带停的,看向老妖婆,余谷雨终于雄起了一把。 “母亲,儿媳敬您是母亲,所以打从进门起,儿媳的腰杆子就从来没有直起来过,谁叫我娘家底子弱,母亲您的眼界高呢! 儿媳无法,为了孝道跟安生日子,往日总是任人欺凌,任您拿捏,您指东,儿媳不敢往西;你说撵鸡,儿媳不敢打狗;儿媳任您跟两个弟妹搓扁揉圆,曾经儿媳那是没法子,反抗不了,只得忍了,可如今呢? 莫要说儿媳猖狂,如今这公府都倒了,大家都被抄家下大狱了,连家中供奉的先帝所赐丹书铁券都被陛下收了回去…… 呵!母亲,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都是一样的人,谁比谁高贵?” “你,你,好你个泥腿子!暗藏私心的贱妇!” 万万没想到,这惯来懦弱的蠢东西,肚子里还藏着钢牙呀!老妖婆被余谷雨突如其来的顶撞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一副要被气断气的模样,余谷雨却一点也不惧怕,反而还火上浇油。 “是啊,我是泥腿子,在您老眼中,儿媳不一直都是泥腿子么?儿媳不惧人说,可是母亲,如今您跟弟妹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贵女贵夫人,不也还要舔着脸的,问我一个泥腿子要吃喝么?你们的自尊骄傲呢?你们的脸呢!” 为了保住自己与女儿的生存物资,可以说,余谷雨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终于刚强坚毅起来,甚至是咄咄逼人的半步不让。 因为她知道,一旦自己让了,软了,怯懦了,等待她们母女的,就是一群狼蜂拥而上,把她们撕碎,吞噬殆尽…… 她这幅样子,也着实是惊掉了柳秦二人的下巴。 “大嫂你大胆!” “大嫂,你疯了吗?” 从来没想到,自来没牙的一个庶子媳妇,自来任她们搓扁揉圆的人,硬起来是这么的膈牙。 这一刻,心里也想对余慧捎进来的包袱分一杯羹的妯娌二人,无意识的又从争锋相对达成了天然同盟。 毕竟牢狱的日子苦啊,这才一日两晚,她们却早已经受不住了呀! 面对一牢房的中山狼,齐齐对着自己的救命包袱虎视眈眈,怒目而向,更有甚者,已经受不了肉汤的吸引,跃跃欲试的想要上来动手抢夺。 曾经也是穷苦出身的余谷雨一点也不怕,见女儿摇头表示吃不下了,她干脆的仰头,把竹筒里剩下的糊涂汤,当着众人不可思议的面咕咚咕咚喝完,喝完了还干脆的倒手一倒一晃,语带挑衅。 “想要肉汤?可惜,没了!” 她家慧儿奇千兴万苦送进来的东西,她岂能便宜这些曾经欺辱他们一家的贼人去?必不可能! 万万没料到余谷雨这么刚的众人根本反应不及,等醒过味来时,啥都迟了。 看着余谷雨挑衅的模样,众人气结。 老妖婆更是气的猛锤身下的地面,朝着身边两亲儿媳发话,“娴雅,卿娘,你们去,给老生好好教训教训这忤逆不孝的狗东西!” “是。” “好的母亲。” 妯娌二人脆声应了,心里兴奋,转身就要上。 余谷雨见状,赶紧把小嘴还油乎乎的女儿往身后一抱,自己强势的挡在女儿跟前,把孩子护在夹角内,瞪着面前扑上来的人,余谷雨放声呵斥。 “我看谁敢!” 她厉声指着刚才宁酉草离去的方向,半步不让。 “刚才那位宁大姐可是叮嘱过我的,谁要是欺负我,让我只管找她,你们要是赶过来,那我就喊人啦,到时候,你们可别怪我这当嫂子的心狠,也别嚷嚷宁大姐手里的鞭子不认人!” 作者有话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