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尹之枝歪过头来:“还是说,其实是你觉得无聊,想出去逛街?” 岳嘉绪说:“没有。” “真的吗?”尹之枝狐疑地从下往上瞅着他,片刻后,她突发奇想,突然凑上来,仰头,嘟着软乎乎的红唇,在他唇上碾了一下。 岳嘉绪:“……” 尹之枝脸有点热,嘿嘿一笑,神采飞扬,还带了点小得意:“那这样呢?还会无聊吗?” 岳嘉绪眸色渐浓,喉结微微动了动。 自从挑明了关系,他们的关系就确实迈入了新阶段。虽然还没有公之于众,但私下已经开始有恋人一样的亲密行为,美名其曰“适应”。 换了在以前,尹之枝做梦也没想过,他们会做这样的事,而且自己还很主动。 但一起经过了那么多,又跨过了心里的坎儿,这样的亲密似乎又是理所当然,且水到渠成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天天住院很闷,但你才刚回到普通病房,还是要听医生的话,不能出去乱逛的,知道吗?”尹之枝拱了拱他的肩,才坐起来,从果篮里拿起一个新的砂糖橘,打算继续剥给他吃。 但下一秒,她的腰就一沉,竟又被他一只手臂给箍回去了。圆滚滚的砂糖橘也脱了手,咕噜一下滚到地上。 岳嘉绪轻轻捧住她的后脑勺,这一次,他给了她一个长长的、温柔的亲吻。 . 在岳嘉绪离开重症病房一周后,警方那边的案件调查传来了突破性进展。 这场绑架案,在绑匪落网后,随着警情公开,轰动了全国人民。 大批狗仔天天追踪报道,金家人本就是媒体焦点,这下更是走到哪都直接炸了锅,连续登了一周的报纸头条。 而涉案的尹之枝,其姓名与照片,却在新闻媒体上隐匿了下来,只统一以“葛月娴同车亲戚”代称。有媒体想扒这个神秘人质的身份,也扒不出什么料,仿佛城市上空有一只无形的手,封住了他们探查隐私的途经。 再加上她一直待在医院,倒没有太多被狗仔队骚扰的实感。 作为本案的重要证人,这天,她和葛月娴再次被请到警察局录口供,并对证言签字,还要处理一些手续。 金宗尧有事不能同行,就由周司羿陪她们过去。 从警局出来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多,三人在维港附近一家餐厅用餐,聊起了方才从警察那里得知的全部案情。 一开始,在公路上开面包车撞停金家车子的两个绑架犯,都是港城本地人,一个绰号彪哥,一个绰号康仔。 金宗诚给了他们每人五十万现金的安家费,要求两人绑走葛月娴。 如尹之枝猜想的那样,金宗诚的确没傻到引火上身、让彪哥和康仔杀人灭口。他只要求这两个混混把葛月娴关起来,让她在大众面前消失五天。但此举目的,却和尹之枝想的不一样——他不是为了威胁三房撤诉,只是为了让葛月娴无法出庭。 葛月娴是金家二三房的经济犯罪官司里的关键性证人。开庭那天,只要葛月娴缺席了,对二房不利的局面,就会在瞬间扭转。 彪哥和康仔跟了葛月娴几天,按计划动手。想不到,撞停车子后,后座除了葛月娴,还多了一个年轻女人。 金宗诚为了撇清嫌疑,要求他们模仿谋财型绑架。若只绑走一个葛月娴,难免会让人联想到二三房近日的官司,指向性太强。把两个女人一起带走,更能迷惑警方。 所以,两个绑匪一不做二不休,把昏迷的尹之枝和葛月娴一起塞进了车子后尾箱。 为了最大限?度地拖延警察调查的步子,不让他们追踪到人质最后活动的地方,彪哥与康仔兵分二路,前者将人质带走,后者则带着尹之枝和葛月娴的手机,开车往反方向跑去,营造出假的踪迹。 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场案中案就此展开。 第三个绑架犯全名叫申志杰,祖籍内地y省,曾给金家二太当过司机,后来因工作表现不佳被开除。 他家里有个轻度弱智的弟弟,叫做申志豪,也就是那天找上山来,见到警察抓住申志杰,就突然发狂,持刀刺伤岳嘉绪的少年。 尹之枝偷听到的电话里,那个叫fiona的“姐姐”,原来不是他们姐妹,而是申志杰请来照顾弟弟的菲佣,港城这边一般称呼她们为工人姐姐。 给金家当司机时,申志杰就偷偷复刻了家里的钥匙。近日,因欠下赌债,他在一个月前的某天深夜,悄悄潜入了二太住所,打算偷些值钱的东西去变卖,却无意间偷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