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愣了一下,忙摇头,“没有没有!” 她脑子里想了一圈儿,也不知道他说的冒失究竟在哪,梁西闻善意解释,“我其实回来了一小时。” “啊?”阮念脑子更懵了,今夜的一切似乎都朝着“意外”与“更意外”之中发展。 “我看你睡着了,落地窗不挡风,怕你感冒,我去拿了毯子,回来你翻了身,我不小心看到的,想等你醒来让你自己处理,又怕你尴尬不舒服……就擅自做了决定,抱歉,有点冒失。”梁西闻也尴尬解释,“毕竟是赫谦的朋友,于情于理,我不该不管不顾。” 阮念站在斗柜旁,手因为紧张不自觉的轻碰桌面,微凉的木质触感,指甲刮蹭过一些细微的凹凸。 梁西闻的语调很平和,他似乎并不是梁赫谦口中“只忙工作不近人情”的人,而是他过分的有礼貌,所以或许会在某些场合显得格外清冷。 又或者…… 阮念思维发散。 她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每次要被人误解时就习惯解释一连串,其实缘由只是因为她社恐,想跟人与人保持适当的距离,她不喜欢被人误解。 她好像在这一刻,找到一点“共通感”。 梁西闻是不是像她一样? 阮念又觉得这想法太荒谬,她是个很相信第一直觉的人,好像有些人是否能相处,第一面就能大概做出判断。 她并不抵触梁西闻,甚至有些好奇。 “我现在出门,酒店还有我的套间,”梁西闻礼貌客气,“你去睡吧,如果有什么需要购买的东西,可以给我发短信。” “不用不用,”阮念羞窘,“这是你家,应该是你不介意才好,我就在这客房睡一晚,我明天早上八点要去公司的,你介意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没关系,那你早点休息。”梁西闻礼貌点点头,又想起什么,“那个坐垫套……不用劳烦你送去洗,我还有备用的可以换上。” 阮念拘谨地绞着手,梁西闻静站了一会,似乎在确认她没什么需要的,她干咳一声,“那我……去睡。” 了字还没说出口。 她的肚子发出了尴尬的一声咕噜,那一瞬间,阮念闭了闭眼睛,觉得今天一定是她生命中最尴尬的一天,比小时候过年季霜喊她去表演节目还要难堪。 梁西闻却淡淡勾唇笑了笑,适时地为她找了个台阶下,“实不相瞒,我刚应酬回来,饭局上没怎么吃饭。” 他停顿了一秒。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吃点。”梁西闻说,“有忌口可以告诉我。” 阮念确实饿了,脑中思考了几秒,西郊檀宫附近寸土寸金,估计也不会有早餐店,他们单位有食堂,但每次都要排队。 她也不好住在人家家里什么都不做还白蹭一顿夜宵,主动说,“我没忌口,要不我帮忙吧?” ——毕竟季霜跟梁西闻奶奶交情匪浅,她也不能丢了季霜的面子。 季霜总说她,得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生理期不舒服还是休息一会吧,十分钟左右。”梁西闻婉拒了她。 阮念摸摸鼻子,也不好干坐,谢天谢地,此刻十一见主人起来,晃着尾巴站起来,警觉地看着阮念,试探着过来闻她。 阮念蹲下.身,对着狗狗伸出手。 陨石边牧略少见些,脸上的色块是灰色,有些黑色的斑点,难怪叫陨石色。 她悄悄抬眸看向厨房。 梁西闻脱掉了西装外套,内里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规规整整地没入腰间,他稍稍向上挽下袖口,手腕的线条极为好看,金属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