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鞠躬,“小姐。” “嗯,”贺知宴:“房间收拾好了吗?” 老人侧身示意:“好了,您请。” 原莺小声嘀咕:“资本主义。” 贺知宴:“那你就是资本主义的太太。” 原莺朝他噘了下嘴。 由老人一路引进卧室,路途倒不曲折,都是平房,右拐走到底便是了。 原莺在屋里转了一圈。 她推开后门,一方用白石堆围一圈的小池里,袅袅地飘着热气。 她立刻高兴地去拉贺知宴:“温泉!” 贺知宴:“晚上可以来泡。” 原莺眼睛蓦地亮起来,又熄下去:“可是我没有带泳衣……” 贺知宴指衣柜:“准备了。” 原莺打开,里面是一件连体的黑白色泳衣,衣摆缝着小巧可爱的花边褶皱。 她突然捂胸:“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贺知宴:“均码。” “……”原莺没劲:“哦。” 贺知宴笑:“你想我怎么知道?” 原莺羞答答瞟他一眼:“谁知道呢。” 贺知宴:“我知道了。” 原莺:“你又知道什么了?” 贺知宴:“晚上告诉你。” 原莺经历了开飞机以后已经格外地不信任他,她说:“不行!你怎么老卖关子?” 贺知宴松开领口:“现在有现在要做的事。” 原莺:“什么?” 她话音刚落,身后响起叩门声。 老人:“两位好了吗?” 贺知宴拉开门:“好了。” 老人:“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为二位带路。” 原莺好奇:“什么东西?” 老人:“一些木头和磨具。” 原莺眼睛一亮:“你要做木雕呀!” 她始终没能够成功地把egon von kasier的光环冠在贺知宴这个名字上面,总是忘记。只有在他提到的时候,心里那些敬仰才后知后觉地漫出来一点。 贺知宴:“你做。” 原莺愣一下:“我?” 贺知宴:“嗯。” 原莺:“我不会呀。” 贺知宴:“我教你。” 原莺睁着眼睛,打量了他一路。终于,在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她小声咕哝: “师生play?” 贺知宴:“……?” 贺知宴:“爱学不学。” 原莺:“学学学。当然学!egon老师的课我第一个支持!” 贺知宴从桌上拣了一块巴掌大的木块。 “你学过画画,应该知道起型。”屋里没有椅子,他们跪坐在软垫上,半错开。他拿起手磨,比划两下:“一样的。先勾一个小——”他顿一下:“小鸟。” 原莺:“你刚刚是不是要说小猪?” 贺知宴:“你说的。” 原莺撇嘴。 她用铅笔在木头上勾出大概形状:“你怎么知道我学过画画?” 贺知宴:“展览设计不是只招艺术生吗?” 原莺:“也是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