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谢邀的脸往上一红,娇羞了,“晚上我妈安排我相亲。” “……”顾清渠相当真诚:“那……祝你成功。” “成不了,”谢邀生无可恋,“今年都第八个了!” 这种事情不好安慰,顾清渠没经验。 谢邀打量顾清渠,突然来了兴趣,“清渠,你年纪也到了吧,有这方面安排吗?我妈资源多得很,可以给你介绍啊!” 顾清渠笑了笑:“我不急,暂时没这方面想法。” 谢邀自己在相亲的苦海里挣扎,也想把别人拖下水,说是热闹,他问:“你喜欢什么样的?没这方面的打算也可以提早留意留意,那万一突然有了呢!” 顾清渠往后退了一步,他看着时间,对谢邀说:“你还有空在这儿跟我聊呢,不用上课了?” “哎哟我去,”谢邀瞎扯淡上了头,把自己正经职业忘了,他干笑一声,说“那我先回去了,你明天早上直接跟周朔过去,到了就敲门,老姜知道。” “好。” 顾清渠目送谢邀进了学校,人算是走了,可他刚才那个问题却一直萦绕在顾清渠的耳朵里。 你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啊—— 顾清渠没太考虑过这个词地意义,可当它突然具化的时候,周朔的脸横冲直撞地冲进了顾清渠的大脑里。 让人没有任何防备。 顾清渠轻叹一声,心太累了,晚上还得回去好好哄哄他。 哄周朔是个体力活,顾清渠在单位食堂吃了不少饭,回到家,天已经黑了,院子里就周国盛一人逗鸟。顾清渠抬头看了看,周朔房间的灯亮着。 周国盛回头,说话声音不大:“清渠,回来啦,今天挺早啊。” 顾清渠应了声,说嗯。 周国盛又问:“饭吃了吗?” “吃了,”堂屋的灯也点着,顾清渠看见一桌子菜,好像没人动过,“周叔,你们还没吃饭呢?” “我吃了,周朔没吃。” 顾清渠愣了愣,“他怎么了?” “在屋里看书呢,”周国盛回头继续逗鸟,“说不饿,他都看一天书了,就中午下来十分钟吃了顿午饭,我看吃得也不多啊,怎么能不饿呢。” 顾清渠原本要回自己的屋,这会儿不动了,他想了想,放下公文包,对周国盛说:“我上去看看他。” 周国盛赶紧放下手里的小木棍,往灶台张罗,“等等啊清渠,我热一热饭菜,你上去给周朔带点,别饿坏了。” “周叔,你歇着吧,”顾清渠拦着周国盛,“我给他煮碗面,他要是饿过头了吃面好养胃。” 周国盛这会儿困了,想睡觉,精力不太行,就顺着顾清渠的话点头,“行,灶台上有青菜,我白天刚摘的,新鲜。清渠,随便煮点儿就行,别把那臭小子的口味养刁钻了!” 顾清渠笑着说好,“我知道。” 周朔看了一天的,历史书,没翻几页,更没看进去多少内容,满脑子想的都是顾清渠。顾清渠回来了,他知道,周国盛嗓门大,楼下的聊天内容连蒙带猜,周朔能听出那点意思。 于是,周朔的架子又端起来了。 冷战嘛,派头要足。 但周朔心也急,左等右等,练习册做了三题,顾清渠还是没上来。 周朔坐立难安,他沉不住气,扔了笔,起身往外走。 门一打开,顾清渠就站在外面,双手捧着一碗满溢的汤面,周朔冲劲太大,那汤撒出来不少,差点鸡飞蛋打。 “小心一点儿。”顾清渠说。 这是他们冷战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周朔的表情五彩缤纷,“你走路怎么没声儿?” 顾清渠一本正经,“怕打扰你学习么。” 周朔哑口无言。 顾清渠绕开周朔往他房间走,这里面没有书桌,几本书就摊在放电视机的木桌旁,非常拥挤。 这能学进去什么玩意儿? 周朔面子上挂不住,千年难得一次找了个学习的借口还能被顾清渠拆穿,这不行啊!他急忙冲过去,欲盖弥彰地把书都收了起来。 可是晚了,顾清渠已经看见了。 “小心。”顾清渠又重复一次,他闭口不谈别的,小心翼翼把碗放下,粘了一手汤,“周朔,有东西能给我擦擦手吗?” “……哦。” 周朔原本想去隔间拿毛巾,又担心顾清渠这只狐狸趁机翻他课本,于是周朔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看住了,他胡乱往床铺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