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学聪明了。 周朔不在意,这篇算掀过去了,他笑着说:“清渠,床修好了,过来试试。” 顾清渠听不太懂,他眨眨眼,问:“怎么试,你还想来?” 周朔无言以为:“我你看脑门上刻着衣冠禽兽这四个字吗?” 顾清渠失笑:“那你走近点儿,我看不清啊。” 周朔扔了手里的工具,走到顾清渠面前,他弯下腰,把脸凑得近。 起初是呼吸缠绕,慢慢成了唇齿的纠缠。顾清渠攀在周朔的身上,被周朔打横抱起,亲自送到了床铺上。 “怎么样?”周朔问:“舒服吗?” 顾清渠摇了摇身体,木板的摩擦声算是根除了,“嗯,手艺不错。” 周朔得了夸奖,没有沾沾自喜,他收拾遗留的垃圾,顺带把房间也打扫干净,忙完后又哄着顾清渠吃了饭,这才把消炎药吞了下去。 周朔挺不好意思的,磕磕绊绊地开口问:“清渠,你的伤多久能好?” “不知道,”顾清渠说:“我也没经验。” 周朔又想说对不起,被顾清渠捂住了嘴,“你没事干了?” “啊?” 顾清渠点了点书桌,“坐那儿看出去。” “哦。” 心无外物才能投入地做一件事情,周朔压根看不进去任何东西,他从书包里拿了几张卷子做,可是写了涂、涂了又写,五分钟的时间,把一张卷子弄得面目全非。 顾清渠随手抽了张纸,又拿笔在上面写了东西,最后揉成团扔过去。 周朔收到信号时愣了愣,以为顾清渠跟他玩什么游戏,摊开纸一看,上面画着个大王八。 “……”周朔转头问:“清渠,你干什么?” “你注意力不集中啊,”顾清渠说:“把卷子弄成这个德行你们老师不会骂你吗?” 周朔态度十分无所谓:“骂?他懒得管。” 顾清渠问:“周朔,你怎么了?” 周朔摇头说不知道,“我有点焦虑。” 除去昨晚的突发事件,周朔这些行为像是考前综合征。 顾清渠想了想,开口又问:“几号高考?” “七号。” 不到半个月了。 顾清渠说:“我记得每年高考前有几天休息时间吧?” “对,靠前三天休息,”周朔听他话里有话,把笔扔了,挺好奇地问:“怎么了,你有事啊?” 其实昨晚一连串的事故发生,周朔的情绪在恐惧、不安、惶恐和自责里来回窜了个遍,这会儿还没恢复,言行举止都拘谨,根本不太直视顾清渠的眼睛。 这种状态要是维持到进考场,不砸也得砸。 顾清渠有意无意安抚,但效果不大。他思忖片刻,下了决心:“那三天我请假,我带你出去玩儿。” 周朔失笑,又带着些许期待,“清渠,你可真别出心裁。别人都恨不得抱着书睡,你还想带我去玩儿——去哪儿啊?” “临时抱佛腿偶尔有效果但意义不大,你多刷几遍函数题也不一定会考,不差这三天,”顾清渠眼尾泛红,慵懒又松弛,“我们不走远,就去隔壁镇,我听说那儿有个庙挺灵的。” 周朔看入了神,顾清渠如今所作所为皆在为自己考量—— 他也许真的不会离开我。 周朔这样想,心里突然顺畅许多。 第72章 “好觉悟啊。” 小地方的考试氛围不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的家长会有些许紧张,但大部分人为了生计奔波,对‘能读就读不能读拉倒’的思想逐渐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最后全靠学生自觉。 周朔这两天沉静在‘可以跟顾清渠单独出去玩’的喜悦中,他暂时忘了悬而未决的糟心事,连带着看见校长都顺眼了不少。 顾清渠吞了一个星期的消炎药,被周朔折腾出来的毛病彻底好了他每天笑意盈盈,心情看上去很不错。周朔也高兴,可这个节骨眼不能再做逾规越矩的事,他每晚抱着顾清渠睡,挺想的,就是不敢做。顾清渠知道周朔九曲十八弯的小心思,没提,两个人六根清净地过了好一段时间。 周朔心无外物,刷题的频率倒是提高不少。 短途旅行出发前的晚上,周朔在收拾行装,装了不少东西。顾清渠从浴室出来,只穿了背心和短裤,头发还没擦干,浑身泛着氤氲的水汽,有点迷人眼的滋味。周朔看见了,喉结往下一滚,心脏却突突地往上跳。 顾清渠对这种视线视而不见,他把毛巾往周朔脸上扔,十分随意地往底下一顿,指着行李箱说:“我们就去两天,你带这么多衣服干什么?” “嗯?”周朔还愣着神,随口说:“很多吗?”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