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点出来能跟我多相处一阵,这不我还阿巴阿巴不会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出了任务再没回来?说起来我命里那点苦,全是因为……” 纪叁儿反应过来,及时收了声。看着手里的证件安静了半分钟,换了个话题: “怎么是这个‘季’?” 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同一个姓。 季临钦说:“为了少些麻烦。” 麻烦? 纪焱这就想起了以前听说的关于小叔的事。 听说,他是纪康伯在围剿一支驻美走私毒品犯罪团伙时捡到他的,刚将他带回来的时候,众人一瞧那珀色的大眼睛,就有人说他是大毒枭的小毒子。 有了这个不太好的名头,季临钦在孤儿院呆了大半年也没人领养,纪康伯就干脆带回来自己养了。 为什么给他这个姓,其实仔细琢磨琢磨就能想明白。 说到底不是亲生的,这孩子之后会成个什么样,养不养得好,谁也不知道。 像纪康伯他们那些当官的,一代接一代,最看重自己的姓氏,荣辱都是和姓挂钩的。要是这孩子养不好,说起来还不是自己亲生的,那不是吃闷亏。 要是养好了,没了姓,他靠自己闯,也能堵堵他人的嘴。 纪叁儿叹了口气,大人就是想得多。 * 兴许今天实在起得早了些,纪焱闹腾了半程就歪着脑袋睡了。 红灯停下,安静的车内有她细微的呼吸声。 季临钦转头看副驾驶的人,她的头是向着左侧歪的,两腿也向着左侧倾斜,将自己所有都暴露在他面前,这是信任对方的下意识行为。 白衬衫,短裙,干净的袜子,脚上一双乐福鞋。 青春,干净……又脆弱的。 眼神总是不自觉被美好的东西吸引。季临钦低头看她腿上,裙子很短,这个年纪的女生就是这样,恨不得将所有美好都露出来。 她皮肤很薄,在太阳下白得透光,耳朵透出了血色,腿上,隐约印出的血管,青紫色,一路绵延,没进裙底,在她皮层下绕出让人心烦的线路。 季临钦挪开眼,不过两秒,视线又不可控制地落在她身上。 这一眼,他差点收不住自己的尖牙。 衬衫扣只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女孩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地胸口,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从领子望进去,脖颈间那更加细小的血管…… 红灯时间好像格外久,季临钦一阵心烦,喉结滚动,压抑喉间的干涩,转过脸望向窗外。 他想用舌头贴上那血管,感受它在舌尖孱弱地跳动。或者用尖牙咬开,咬出血,含在嘴里,再吃掉她…… 想起刚刚临走时,彭玉英千交代万交代,带进了队里,一定要他悠着点。 他这才明白了。 她安静的时候好脆弱,仿佛只要一根羽毛压在她胸口,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这小兽,闹得时候又好像活力无限。 “纪叁儿。” “嗯?”她颤了颤身子,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季临钦已经拉开了她这边的车门。 “到了。” 西九胡同里头的路窄,车子开不进去,只能走进去。 她挪下车,似乎没完全醒,在车边磨蹭地上的小石头,就看着季临钦帮她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搬下来。 跟在他身后往里面走。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轻快,季临钦知道她这会儿不闹困了。 “小叔,咱们家住多少号?”她倒是不客气。 “26。”西九胡同26号。 “26!”她小跑着跟上来,正巧到门口了,“那和29号不就隔了……” 季临钦开了门:“你认识?” 他不常在家,邻里是谁都不知道,就算偶然碰见也是少有的。 纪焱愣愣地往斜对过的方向看,点点头: “认识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