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就如童欣枂所说,刘盛宇在发现他们搬家之后,打了无数通电话给了余若凌。 起初他还轻声细语地解释了来龙去脉给她听,但说到最后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电话的另一头大吼着要她把刘谦文让给他。 余若凌冷笑几声,刘谦文是她现在人生的支柱,刘盛宇还如此,她当初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个渣男呢? 「刘盛宇,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别想再跟我谈这件事,否则我们法庭见!」语毕,她气得直接掛了电话。 半晌,她才想起自己根本还没见过律师,万一对方没办法帮她,她该怎么办呢? 为此她找出了放在抽屉中的名片,拨出号码。 「喂,你好。」另一头传来低沉醇厚的声音,余若凌一时愣住,脑子一片空白。 「你好,我是余若凌,请问能帮帮我吗?」她顿了顿,「关于孩子的抚养权……」 「明天下午四点,北城社区转角处的咖啡厅可以吗?」 「啊?」对方语速很快,让她又是一愣,半晌后才急忙回答:「好、好,谢谢!」 「好,明天见。」语毕,便掛了电话。 「他应该不会很难搞吧……」 刘谦文正好在这时回到家,见余若凌望着手机喃喃自语,问道:「谁不会很难搞?」 「哦,没、没什么。」她呵呵一笑,扯开话题,「晚上要吃什么?」 「妈妈要去见律师吗?」 正欲转身的余若凌一怔,问:「你都知道了?」 「嗯。你住院的那天听到你和叔叔阿姨的对话了。」刘谦文瞟了她一眼,「还有你在医院的时候根本没把名片收起来。」 余若凌一叹,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这么懂事。「明天下午。」 「我也去。」 「你不是要上课吗?」 「翘课不就得了。」刘谦文勾唇,留了个背影给她。 余若凌眨了眨眼,怔在原地半晌才大吼:「你说什么呢你,小小年纪翘什么课?」她追着刘谦文走到厨房,指着他的背影骂。 「所以长大就可以了?」他拿着水杯转过身,嘴边是一抹淡笑,「那你帮我请最后一节课就好,可以吗?」 余若凌闻言,上前捏捏他的脸,笑道:「你这没大没小的臭小鬼。」 幽静的咖啡厅内,余若凌带着刘谦文坐在邻近门口的位置,不断东张西望。 「妈妈,别看了。」刘谦文见她第十次转头,开口道。 余若凌瞥了手腕上的手錶一眼,忧心忡忡,「约定的时间都快到了,怎么还没来呢?」 语落,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好步入咖啡厅缓步向他们走来,毫无迟疑地坐在他们面前的位置,开口道:「余小姐是吧?你好,我是于邢诚。」 「你好。」余若凌看着面容俊冷的男人,愣住了。她一直以为律师会是个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 「叔叔你好,我是刘谦文。」 「嗯,我知道。」他从公事包内取出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