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窥探一二。这两人走不长远啦。” 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他们多数都是看戏的心态,丝毫没有顾虑到小孩子的心情。邓舒月就是在这种氛围中,胆战心惊。 张语平时忙于工作,也没空理这些流言蜚语。她不在家时,怕丈夫发火,女儿会受委屈,就让女儿到苏家,跟苏以沫一块学习。 苏以沫回家后,都是先把作业写完,然后再研究棋谱。偶尔会去筒子楼跟人下棋。 邓舒月觉得下棋很有意思,跟着一块学。可是象棋不是那么好学的,不仅是她不识字,而且还考验人的逻辑思维能力。邓舒月只学了几天,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她可能太急于求成,汉字都没认全,越学脑子越乱,偏偏她还硬撑着,非要学。 苏以沫见她学得吃力,主动叫停,“这个不适合你。你还是学别的吧。” 对她来说,象棋只是兴趣爱好。闲暇时玩玩可以,要是痴迷它,没那个必要。 邓舒月却很执拗,“不!我要学。我妈妈特别喜欢你。我想让她一直喜欢我。” 苏以沫猛地抬头打量她,这本是一句无心之语,但无疑泄露了她的内心,邓舒月其实害怕妈妈离开这个家吧? 邓舒月意思到自己说错话,小脸通红,垂头不语。 苏以沫却不打算放过她,试探问,“小月,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妈妈那么疼你,她当然会一直喜欢你。” 以她对张语的了解,就算张语选择跟邓厂长离婚,她也会带女儿一起走。怎么可能会将女儿留给生活不能自理的丈夫。 邓舒月垂头摆弄棋子,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声不吭,但是她睫毛颤抖。 苏以沫看出她有心事,主动打破她的疑虑,“我们可是好朋友啊,难道你连我也不信?” 邓舒月咬唇挣扎好半天,才告诉她一件事,“其实我爸出差之前,他就和我妈吵了一架。因为我妈卖气球回来晚了点,导致奶奶病情加重。我爸大发雷霆,我妈气急就要跟他说‘离婚’。” 这是苏以沫不知道的事。整栋筒子楼吵吵闹闹,没有哪家不吵架,尤其是孩子多,家里又有老人的家庭,吵架就更是家常便饭。像苏家这种几年才吵一回的人家都能评上模范家庭。 苏以沫其实能理解张语,为了照顾家庭辞去工作,辛辛苦苦照顾婆婆,只是疏忽一回就被丈夫责骂,心里肯定委屈。但是她同时也知道,“你妈不会跟你爸离婚的。” 邓舒月这些天一直在提心吊胆这件事,她不止一次听妈妈说,要不是因为爸爸会赚钱,妈妈早就想离婚了。可现在爸爸已经不会赚钱,妈妈是不是想离开他呢。现在小沫这么说,她有些糊涂了,“为什么?” 小孩子分不清大人哪句话是真,所以轻易相信,被骗多了,他们长了记性,才开始怀疑大人。苏以沫却已经是成年人,她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如果你妈真想离婚,她就不管你爸了。她现在每顿饭都照常做给他吃。一次都没落。这就是证据。大人情绪上来,也会撒谎。咱们不要看他们说了什么,要看他们做了什么。” 邓舒月怔了怔,好像挺有道理。 只是不等她展颜欢笑,苏以沫下一句话就让她整个人僵住。 苏以沫叹了口气,“我觉得现在关键的不是你妈离不离婚。而是你爸。他整天躺在床上,你妈给他买的轮椅,也不见他用过。长此以往,身体会吃不消的。到那时,离不离婚都不重要了。” 苏以沫上辈子不是医生,她不太懂这方面,只稍微了解一些,截肢后,除了要吃药,还要定时按摩。天天躺在床上,肯定不行。而且听邓舒月说,邓厂长现在一天都讲不了三句话。情绪明显不对。 邓舒月差点被她吓哭,“那怎么办?” 她拽着苏以沫的手晃啊晃,“小沫,你这么聪明,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苏以沫被她晃得脑壳疼,但又对她的依赖很受用,她可能有点好为人师的臭毛病。苏以沫暗暗唾弃自己。 她轻咳一声,松开邓舒月的手,“帮你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你爸擅长什么?” 一场空难,邓厂长失去的不仅仅是双腿,还有厂长的工作以及职位带给他的便利和虚荣心。双腿可以用轮椅替代,其他的就需要他自己重新挣回来了。 邓舒月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她爸是厂长,当然最擅长管人了,要不然还能擅长什么。 苏以沫抚了抚额,问一个六岁孩子这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