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定音,再无更改。 苏爱国无奈,只好应了。 苏以沫问爸爸,“小亮几个回去吗?” 苏爱国摇头,“不用了。小亮三个忙着做生意,而且小孩子嘴不严,你姑担心他们被人套话,不打算带他们回去。” 苏以沫点点头,姑姑想得是对的。确实不能带小亮三个回去,尤其小华,那是个没心眼的孩子。不用糖果诱惑,随便一个人就能套出他的话。姑夫要是知道真相,肯定会过来抢孩子。姑姑不带小亮三个回去是正确的。 苏以沫重新收拾几件衣服,睡了一觉,翌日一早天不亮就跟着爸爸和姑姑上了火车。 这次姑姑并没有穿得奢侈,更没有戴金项链(被她卖了),衣着就是普通鹏城人的打扮。 三人到了g省,已经是晚上20点了。 苏爷爷住在县城医院,三人直接拎着行李去医院探望。 三人到了医院,找到病房,苏爷爷躺在床上,几年未见他脸色憔悴许多,头发已经半白,苏奶奶陪在边上,脸色说不出的凝重。 看到苏爱国三人,苏奶奶直接扑过来,朝着苏爱国的胸口又捶又打,“我养你有什么用,几年不着家。你心里只想着你那个小家,早就把我和你爸的养育之恩忘得一干二净,你就是个白眼狼。”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话语,周围人同款谴责的目光,只不过这回换了观众。 苏爱国听到这话,果然歉疚地垂下头,低头认错。 只要爸爸一天不能证明自己是被他们偷抱走的,他就得还爷奶的养育之恩。苏以沫站在边上,等奶奶发泄够了,这才上前关切地问爷爷,“得的是什么病?医生怎么说?” 这话像是打开了开关,苏爷爷咳了几声,这才示意老伴消停,“别说了。孩子刚回来。” 刚刚一直没开口,不就是默认苏奶奶的话么?这老两口总喜欢唱双簧,苏以沫已经习惯他们的基操。 苏爷爷刚想解释,咳个不停,苏奶奶过来给他顺嘴。 苏爱红叫来了医生,从医生那边了解情况。 简单来说,苏爷爷得的是肝硬化,病情严重,现在需要移植肝脏。叫他们过来,一是为了让他们出手术费。二是让他们配合医生检查,看他们的肝适不适合移植。 医生怕他们有心理负担,“你们放心,肝是可以再生的。移植后,卧床休息两周,就可以恢复原来的状态。大概四个月后就可以长出一个完整的肝。” 苏爱红和苏爱国表示会配合检查。 苏以沫有些担心姑姑,“这个病遗传吗?” 据她所知早期肝硬化只需要药物治疗,现在爷爷需要移植肝,肯定到了晚期。 医生一愣,摇了摇头,“部分肝病是遗传性疾病,可能会遗传给下一代,但是肝硬化不属于遗传病。” 苏以沫松了一口气。不遗传就好。 医药费这边,苏奶奶让他们五五分。这个提议苏爷爷也没有提出反对。 苏以沫看了他们好几眼,因为老家这边是重男轻女,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父母生病和养老问题由儿子负担。女儿一般负责在医院伺候。 爷奶刚刚责备爸爸,医药费却让姑姑一块承担,难不成他们还是更偏向儿子? 苏爱红经过短暂的愣怔后,也明白爸妈的意思,无非是她现在嫁得好了,应该帮扶家里。 不过弟弟帮了她许多,鹏城那儿又是男女平等,医药费一块承担也是正常,所以她也没说什么。 苏以沫在医院陪了一会儿,就跟着爸爸和姑姑出来找住处。 他们自然不能回老家住,一来有点远,来回不方便,二来苏爱红不想再回老家,免得跟前夫遇上。 三人在医院对面租了两间民房,可以在这儿做些吃食送到医院。 苏爱红特地去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炖了鸡汤。炖得骨肉分离,这才端着一大锅去了医院。 苏以沫没有跟去医院,她在附近的小卖部给妈妈打了电话,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