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娘主仆惹不起她和莺娘,肯定会迁怒杜清檀。 杜清檀道:“未必只是因为这个,多半还有其他原因在里头。 事急从缓,你听我的,先仔细打听清楚再去办这事儿。否则,倒是坏了你们的情分。” 李莺儿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以后不要再请萧三娘了,搅屎棍,也不知她为什么和离呢?可惜这里离兰陵太远,不然真该使人去打听打听。” “倒也不必,始终会露出马脚的。” 杜清檀交待她:“别提她偷买方子的事,她不会承认的,反而打草惊蛇。先看看她要做什么。” 李莺儿深呼吸,抚着胸口道:“真是把我恶心坏了。你怎么这样沉得住气?” 杜清檀摊手:“因为小杜大夫见多识广?毕竟我是退过亲,又被逼过婚的人了。” “少来!”李莺儿被她逗得直笑,郁气散了大半。 到了家,采蓝把金豆子交给杜清檀。 “怎会有这样恬不知耻的人啊,婢子虽然小气爱财,却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杜清檀微微一笑:“所以这金豆子就给你了。” “啊?”采蓝完全意料不到,然后就涨红了脸:“婢子不该拿这钱,否则和背主有什么区别。” 杜清檀很严肃地道:“是我让你拿的,方子也是我让你说的,不算背主。” 采蓝却只是摇头,坚决不拿。 杜清檀垂下睫毛,掩去眼里的光芒:“行吧,我记住你的忠心了。” 这只是个开始。 随着她声名鹊起,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觊觎她的方子。 也会有更多的手伸向她身边的人,采蓝首当其冲。 刚才她表示要把金豆子给采蓝,其实也是试探之意。 采蓝这么爱钱还能坚定拒绝,她很欣慰。 第二天早上,杜清檀才从安平王府回来,李莺儿就来了。 “真是可笑,萧九娘要和我绝交!我使人去看她,谁想给我带回一块撕成两半的丝帕。 还跟我说,以后她的事和我没关系,叫我别再虚情假意了,她不稀罕。” 李莺儿气得摁着胸口:“气得我胸口痛。” 杜清檀手下不停:“你很在乎她吗?” “好歹也认识很多年了。”李莺儿气道:“我是生气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受这种冤枉气。” 杜清檀的眼睛从她胸上瞟过:“手感好吗?” “……”李莺儿默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扬起小拳拳追着要捶她:“你变坏了。” 杜清檀一本正经地道:“我这是在问用药体验。” “那我告诉你,好极了!” 李莺儿很没形象地瘫在丝毯上,叹气:“算了,我还是再努力一下,她实在不听就算了。” “那你可小心了。我可以肯定,萧三娘一定会让她远离你的。 到最后,萧九娘会失去所有朋友,只剩下她的三姐姐一个人陪着她。 然后,她会凡事都听她的三姐姐操控,便如提线木偶。” 李莺儿被吓坏了:“啊……这……太可怕了。不行,我还是得去努力一下,太吓人了啊。” 说着,又跳起来径自走了,可谓来去如风。 采蓝道:“五娘为什么要帮萧九娘说话,她自己愿意上当受骗,让她吃够亏就好了。” 杜清檀微笑:“因为我看不惯萧三娘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 采蓝捋了一遍才明白:“嗯,反正就是要给她添堵就对了。” 李莺儿果然又吃了闭门羹,气得牙痒痒:“这丫头脑子进水了。” 杜清檀平静地道:“不要着急,慢慢来。” 二人正说着,就听于婆过来道:“五娘,外头来了个人,说是南阳王府的。” 李莺儿一下子坐直了:“什么事啊?会不会是萧三娘跑去说你的坏话啦?”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