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清白无辜的。就这样了吧,大晚上的,闹腾什么。” 孙小兰连忙截断她的话,和孙司药道:“您先回去歇着吧,我劝劝她。” 孙司药恶狠狠地盯了孟萍萍一眼,用力一甩袖子,走了。 孟萍萍憋屈得厉害,咬着牙就是要去告状。 孙小兰和杨掌药一左一右将她拉住,说道:“到处都关门了,你能去哪儿!再犯了宫规,谁来救你!” 孟萍萍只好坐下来给锁春擦脸,憋着气想,明日她非得找人说清楚这事儿不可。 孙小兰和杨掌药自顾自地在一旁说了一回,见她不搭理,就也冷哼一声走了。 “萍娘!”锁春没忍住,扑在孟萍萍怀里大哭起来。 孟萍萍也哭,前所未有地后悔,不该入宫受这个罪:“你放心,我一定要帮你把这个公道讨回来。” 锁春猛摇头:“不要,不会有结果的,就这么算了吧,她们一伙人,摆明了就是要对付咱们,咱们斗不过的。” 孟萍萍气道:“难道你就这样白白挨打了?我不能容忍她们往我身上泼脏水!” 那个医案,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做这件事的人,说不定孙小兰和杨掌药都有份! 主仆二人相对无言。 次日一大早,原本该去御膳房的,但锁春肿着脸没法儿见人,孟萍萍也顾不过来,忙着去寻白司药。 不想白司药病了,伺候的宫人婉言谢绝她探病。 “司药这病得静养,这两日告了假,都不见人。” 她就又去寻两位尚食。 吴尚食要走的人了,不想再得罪人,只管和稀泥:“这不是压下来了么?算了吧。” 程尚食忙着准备除夕大宴和旦日大宴,忙得团团转,哪里顾得过来这种小事。 孟萍萍一直没找到机会往她身边凑,等了许久,又冷又饿,好不容易等到程尚食吃饭。 她正想开口,孙司药就黑着脸领了个宫人进来。 “尚食,胡司簿那边使人过来说,孟典药开错了方子,害她上吐下泻,让咱们给个说法。” 孟萍萍就要辩解,孙司药指着她道:“休得狡辩!人证在此!” 程尚食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问那宫人:“你是胡司簿身边伺候的?” 宫人行礼:“是。” 程尚食就道:“给你们胡司簿瞧病的,是哪位?” 宫人道:“是孟典药。我们司簿听说孟典药医术高明,点名要请她去,她也去了。” 孟萍萍愤怒地叫了起来:“我没有!不是我,你冤枉我!” “嚷嚷什么?没教过你规矩?”程尚食皱起眉头怒喝一声,问那宫人:“是她吗?” 孙司药缓缓道:“你看清楚了,这就是孟典药,是她吗?” “是她。”宫人毫不犹豫地应了。 孟萍萍悲愤地喊道:“我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程尚食冷漠地道:“来人,孟典药不懂规矩,把她请到隔壁冷静冷静。” 就有宫人上来,捂住孟萍萍的嘴,强行把她拖了下去。 安静之后,程尚食和颜悦色地和那宫人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和你们司簿说,是我御下不严。 我这就让孙司药去给她瞧病,再奉上压惊礼一份,让她且放宽心,好好养病。 我这几日要忙除夕宴和旦日大宴,待我忙过这一阵子,亲自去给她赔礼。” 宫人连说不敢,由孙司药陪着去了。 杜清檀忙完回来,想着没见到孟萍萍主仆去做药膳,就去敲她的门。 敲了许久才听里头传来锁春的声音,就像含着糖似的:“谁呀?” “是我。”杜清檀道:“孟掌药在吗?” 锁春在屋里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楚。 黄女史喊了她一声,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杜清檀见黄女史神色有异,便赶过去,压低声音:“怎么了?” 黄女史左右看看,确定无人注意,这才将事情经过说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孟掌药说不是她,那边却有人指证就是她,程尚食很生气。” 杜清檀皱起眉头:“还没放回来?” 黄女史摇头:“没有,感觉有点麻烦了。” 杜清檀转身就往外走。 雷燕娘追出去:“五娘,你要去哪里?”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