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水,有的只是当头一棒。 有人举着一根木棍,用尽全力似的,把祁妍往死里敲了一击。祁妍的眼前瞬间一黑,腿软着跪倒在地。之后又有几人不解气一般,上前对她拳打脚踢一番。 从头部缓缓渗出的血流是温热的,让祁妍感受到了一种不合时宜的温暖。她的睫毛颤了颤,失去意识之前,在耳朵的嗡鸣声中听到几人说了几句女警察就是晦气。 几分钟后,现场恢复安静。随后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小楼的灯光尽数亮起。 —— 李隽晴已经有两个星期未能见到祁妍了。她因为脸上的伤在家中休息了一周,直到完全看不出淤青痕迹的那一天才复工。整整一周,对门没有传来任何响动,阳台上晾挂的衣服已经蒙了一层风沙。 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每天回家后第一件事便是有意无意地瞥向对面的阳台,发现仍然没有变化时,她又总是会心下一沉。 原本打算等她回来,把修复好的簪子给她看,告诉她她很喜欢。 李隽晴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任务都需要进行这么久,但她从一周前的某一天起就开始惴惴不安,像是如有所感一般,从头部忽然传来一股钝痛,快要延伸到她的五脏六腑。 她想起她拥有祁妍的联系方式,上一次聊天结束的地方还是很久之前祁妍发来的转账。 李隽晴:“祁妍,你还好吗?” 一天过去,无人应答。 李隽晴关闭手机,闭了闭眼,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原本柔顺乌黑的长发再度被她簪起,面容上显露的愁苦让她有一种不属于桃源的清冷感。 程渡刚刚打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景象。 他坐到李隽晴旁边,沙发微微下陷,李隽晴睁开眼睛后看到程渡,缓缓挺直脊背坐正。 “程哥,你来了。” 程渡的视线落到李隽晴的左脸颊上,他知道李隽晴前些日子受伤,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那时他还怕这么一张脸再也无法恢复如初,现在看来倒是痊愈了。 “想什么呢,我来了你都没发觉。”程渡伸出手,掰着李隽晴的下巴,左看右看,手掌的力道仿佛能把李隽晴的骨头捏碎。 她微微吃痛,但还是显露出一副挑不出错的笑容:“没什么,只是程哥脚步太轻了。” 程渡皱了皱眉,把李隽晴发髻中的簪子抽了出来,看了一眼,扔到桌上,蔑视的目光如同在看什么垃圾。 “说了多少遍,别戴这种便宜货,想要簪子,什么样的都给你买。” 那根脆弱的簪子落到她眼中,仿佛又要碎掉了一般,李隽晴在身后微微握紧了拳头,笑着冲程渡点头。 ———— 忍一忍马上就有大进展!!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