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关清鹤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薛尽洲深深睨她一眼,没有言语,闪身让出空。 关意绵总觉得他那一眼饱含深意,只是此时这并非主要矛盾,所以她也不选择深究。 叁人走到沙发坐下,关清鹤微微沾水的皮鞋在瓷砖上留下清脆厚重的痕迹。谁也没有开灯,只借着愈发明亮的月光看着彼此,时钟滴滴答答的指针走动声清晰可闻。 关清鹤今天就简单穿的黑色西裤、白色内搭与黑色外套,肩宽腿长,身如玉树,骨节分明、莹白温润的手握着关意绵刚刚倒的水。他走进来,外面的冷气也跟着侵入,温暖的小窝平白漫上阴冷。 “薛先生……”他没有喝水,放下水杯后轻声开口:“我想和绵绵讨论一些家事,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薛尽洲恍若未闻,神情自若地看着手机,还是关意绵开口说“你先回屋”后才有了反应。他眼神暧昧地扫了一眼她腿间,又状似无意地用指尖轻勾了下自己宽松居家裤的某处凸起,声线慵懒中带着一丝不直白的淫欲:“那我先去洗澡咯。”整个过程中,他的手机一直没熄屏,比月光还亮的蓝光把他脸上不甚明了、耐人寻味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关清鹤明显感觉到关意绵的呼吸顿了一下,随后比原先略略急促了一些。他听见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答应了薛尽洲,于是眼前又浮现出开门时见到的那一幕——男人的粗壮深埋在她下体,只露出根部;两人面上满是春意,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向外散发着“爽”的言语。尽管薛尽洲反应很快,但他还是看了个彻底。 他恨的指甲都快把手心抠烂。 慢吞吞的关门声响起,关清鹤亮出手腕,神色温柔,正如他的声音:“爸爸去清水寺求了两串佛珠,我们一人一串,希望我们能快乐无虞、安然无恙。” 他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滚动佛珠,于是深棕色圆润光滑的黄花梨从他手上褪至她的柔荑,佛珠间挤压碰撞,惊扰了寂静夜。 安然无恙?求手链?关山越到底是病情有所好转,还是又恶化?她摸不准,想着有机会的话去试探一二。 她心里藏着事,便没有分出精力去在乎自己的手。关清鹤见她不反抗,内心的情思如干瘪的海绵浸了水,逐渐饱胀,原本安分的指尖滑动,勾动她的手心。 “你干嘛!”她猛地抽手,怒目而视,下了驱逐令:“还有事吗?” “不干什么,就是觉得你又瘦了。很累吗?” “不累。”她反射一般地回答,心里思考着应该如何切入到关山越的情况。 “你最近累不累?爸爸怎么样,胃炎好了没?” “我还好。”关意绵周六日实习时,都是和一些加班的哥哥姐姐一起工作,关清鹤偶尔去,但两人没碰过面,所以问起近况倒也不突兀。“爸爸也挺好,最近很有活力。” ——如果他没骗他,那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