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低落,低垂着头。独余周围都是学游泳时新奇的戏水声。 那种置身于热闹之中,但那些和你丝毫没有关系,甚至将你隔绝在外,真的令人恐惧与不安的。 木择栖几乎缩成一个球了。 就在这时,头的上方,一道熟悉的声音将木择栖拉,“木择栖,怎么不上课。” 木择栖闻声,猛地抬头。 她抬头过猛,一时眼前发黑,有些目眩。 木择栖一向对严己的话都有问必答,已经下意识答出,“请假了。” 话毕才看清严己的模样。 严己头发是湿的,还滴着水,批着一条很长的浴巾,拢得很严实,只将脚踝露出。 严己这样一时有些怪,就像一个防止走光,紧紧裹护住身体的女生一样。 男生和女生的游泳教学是分开的,严己一过来,女生们羞怯得极了。 但看着严己裹得严实一下就又懵了,到底该裹的是谁…… 浴巾有些下滑了,严己就随手摊开浴巾,再合拢,整理浴巾。 他是正好面向木择栖,背对泳池。木择栖一下就看到严己那高挺的少年人那劲瘦紧实的肌肉,水珠沿着腹肌滑落入人鱼线。 她不好意思的再次垂下了头。 倒不是看见男生的身体羞怯,而是严己一直裹得严实,木择栖这是第一次一下看到那么多。 有些被冲击到。 严己没在意,继续问,“什么原因。”不等木择栖回答,先戳穿,“这阵子,并不是你的生理期。” 这样直白的讲,木择栖刚想说的理由被堵得一噎,只是弱弱说道,“别的原因。” 严己深深看了木择栖一眼,并未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临走前,严己随口嘱咐道,“木择栖,你得吃饭。” 木择栖一怔,呆愣愣得看着严己走远的背影。 严己还是好温柔……温柔得令木择栖想哭。 就在快下课时,木择栖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电话里头有点吵,护士和医生的声音乱作一团。而木择栖大约听出了,奶奶醒过来了,但是个人选择放弃治疗。 因为治疗高昂的费用,木家需要卖了家里的老宅子。而奶奶就是为了这个不同意。 木奶奶意识还模糊,不停在念叨,“我们曾说携手相伴,但聚少离多,丛生一直在参加抗战,我就那样守着家一直在家等着他。 我们说好了白头到老不分离,好不容易能相伴十余年,可只是鬓发刚见霜,他就因旧伤撒下我,天人永隔。 组成一个家这是他这一辈子唯一对我做到的承诺。 他这一辈子都奉献国家,我不怨他不守承诺。 那是我和丛生一生的感情,不能卖!不能卖!早死我也只早点去陪伴他……” 老房子对她来说太重要。凝聚着她和已逝爷爷所有的记忆,那里是家,就是她所有的根。 万蓉在电话里劝。“妈!您别急,好不好。咱们好好治病。” 一大群人都在劝。 万蓉嘱咐木择栖好好学习,然后就匆匆挂断电话了。 木择栖听着奶奶的话,泣不成声。钱真的能压倒太多东西, 她此刻真的想要见奶奶。 木择栖疾跑出去,想着逃课要去见奶奶。 刚好一群女同学下课后湿着身往回走,木择栖脚步有些急,只能立马停住,然后左脚拌了右脚,趔趄了一下。 就在这时,人群中嬉笑打闹,一下子撞到了木择栖。 木择栖踉跄得往身侧扑去,就那么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