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己靠近一步,木择栖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严己一愣,猛的逼近一步,木择栖再退。两人一下就跟跳探戈一样。 木择栖始终和保持着距离。 随着她的动作,耳朵上的耳环晃动闪着亮光,闪到严己的心中。 严己脸上阴沉得可怕,认真道,“木择栖,你有任何的困难可以跟我说。涉及金钱不是大问题。” 严己说得很委婉。但他越是这样委婉,木择栖就知道严己知道的越多。 一种濒临被扯破最后一层尊严的痛苦感,蔓延至木择栖的全身。 他这样的体贴温柔,就令木择栖越觉得自己很不堪,感觉自己低到尘埃里。她好不容易豁出去的准备,一碰到严己,就差点碎成了一地。 不要…… 木择栖浑身僵硬,润唇几经颤动,想遮挡住自己的遮羞布,“不是,我只是出来喝酒而已。” 严己一下沉默了,幽幽看着木择栖。 有时候,作为一个正常人没有办法理解一个人为什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执拗。 明明只是一句话,一句请求、乞求,有什么放不下的。 有些人可以卧薪尝胆,可以忍受胯下之辱。 有些人不可以。 那对于那些自尊已经低到尘埃的人,那是她心中最后的尊严,也是拉住她唯一的一条线。 一旦撕破了,一个人最后的一条线断,那个人不再愿意想是人。 木择栖现在的情况,‘出租女友’一听便是带着某样歧视的非正式‘兼职’。 除了牵手、拥抱、亲唇这些肉组织相触的工作。她更多的用温柔,贴心,倾听去陪伴客户。 即便她是出卖自己的姿色赚取钱财,那还是她自己所挣。和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500万对一些人只是弹指一挥,但对某些人确实如山般沉重。 木择栖已经计算过了,康清小区的房子卖了,加上老宅的抵押。满打满算,也还剩280万。 第一次见周单,只一单。她就获得报酬就有2万,不用多久她也就挣到了。 她挣得到。 严己不是商量,而是直接说,“我送你回去。” 严己聪慧异常,善于体察人心。他知道,木择栖已经习得性无助以至于有点对自己无所谓。 她从来都自己做的事是错误的,却还是做了。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难堪。甚至自降自尊、尊严。 而且,一定还有别的事,逼得木择栖走上了偏激的路。 木择栖连忙拒绝,“我朋友还在,我可以自己回去!” 朋友?严己冷笑一声,盯着木择栖唇上毫无碰蹭痕迹的口红。发出疑惑的“哦?”一声。 “是吗?原来是朋友?我倒从来不知道你有这样不熟悉的朋友。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陪着你,万蓉阿姨知道吗?” 木择栖一下就拿捏住了。不能让妈妈知道。 最终木择栖和周婵/周单打过招呼后,还是先回去了。 在车上时,木择栖在手机上和周婵/周单表示歉意,并退回了3分之2的费用给对方。 周婵/周单没收,并表示期待和木择栖的再次见面。两人聊了几句,木择栖一直在回复消息。 怪不得严己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是她用新的手机,不与私人号混用。 严己很不悦。看着她手中的新手机,倒十分谨慎。这样的谨慎,代表着木择栖做的事是需要藏着的。她到底是要做到哪一步? 严己胸口被压得发疼,也发信息已经让赵乐生去查了。 为什么要管这件事?严己知道,不是因为简单的不习惯,而是占有欲。 晚上的严己带着顶到胸口躁意,然后想着分散注意力。 他像往常般,浏览某情趣用品的网站时,看见一身极其又纯又妖的喵女郎装。 严己没有买往前的码数,而是大约想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按着木择栖大约的身材码数下了单。 等他再划拉而下时,看到一家新开的一家情趣袜子店时他顿住了。 袜子店倒没什么,但是店铺上的模特图,让他阴郁的心情加了点巨火。 他一下就认出了封面模特的腿是谁的。 这家店很新,但一下被顶到了首页。 严己点了进去。发现里边是在竞拍模特穿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