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明面无视法礼,任是何人被发现都会被问责,可施霓被他放肆摸抚着身时都没想逃,原因只是一个,她根本不排斥,她愿意和他亲热的。 “将军又引我犯错……”她闷声责怪,动作终于不再挣了。 霍厌贴耳过去,声音无限沉哑,“是我在犯。” 他犯得已不可宽饶。 换作以前,他哪里会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为了去见一个女人,冒着有违皇命掉脑袋的风险,偷偷摸摸翻墙进入内墙宫苑去蓄意幽会,简直可笑又可耻。 可他实在太想她,紧接又在这个关头,亲眼看到她和宣王在前殿与后宫的交界岔口有说有笑。 那一刻,他心间虽是气恼,可更多的却是发慌,他怕她已选定了别人,便再不顾他。 于是,他当真一刻也等不得,若是今日不将这口闷气缓回来,他怕是会真的堵闷死。 幸好,他是来了这一趟。前两日有多愁怨孤苦,此刻抱着她的身就有多舒快满足。 不,只这样还是不够。 他贪着她的香,遂动手把她的手环在自己脖颈上,而后手臂用力将人往上一托,欺着就想去吻。 可施霓还没做好准备,原本以为光抱就行了,眼下见他眼睛炙热着,一下便紧张起来。 她慌忙闭上眼,下意识向旁避闪开。 落吻占了空,霍厌没再强迫,忍了忍后,最后只缓缓落吻在她的头发上。 “别怕,我只做你愿意的事……” 施霓无比煎熬,此刻心头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吵得她简直不得安生。 此刻利弊分析全然都不重要,她很清楚自己更偏向于哪边,只是因为顾虑太多,不安太多,她胆怯不敢择选。 忽然间,她眉目豁然开朗,彷佛想到一个‘主意’,同时也给自己找了一个能规定时间清醒的界限。 她试探地开口:“那将军能不能答应我,就……就只再纵这几日,待圣上赐下婚书,我们决然不可再犯忌。到那时,我们便断得一干二净,绝不可再如眼下这般,继续纠缠不清。” “想的什么坏主意。” 霍厌叹息地摸了摸她的头,心头实在有些不是滋味。 原本他以为,此事一直都是他在一头热,能这般寻着间隙抱着她腻一腻,他已经都要美死,却不想,她能纵得这样多,甚至为了能靠离过去一步,还在傻傻地自己拼命想主意。 霍厌眼睛垂了垂,酸涩感袭来得突然,为了名正言顺得到她,他确实已有不少的筹划,可在确保万无一失前,他不会不负责任地轻言承诺。 却不想,她已将自己认作是只想寻一时之欢的浪荡子。 于是,他故意说着:“你这样允我,若我哪天控制不住要了你的身,待陛下婚书降下,你便是欺君重罪。” 施霓还是很惜命的,闻言忙把这想法从心头移除,又想将军大概也怕招惹重罪,于是她忙理解道:“这样做确实太有风险,若是不慎恐怕还会影响将军的仕途,是我考虑不周了。” 闻言,霍厌心头轻叹,心道果然,这丫头就没想过和他长久,也从未真的信他。 于是,他故意顺着她的提议说:“那要是我答应呢。这几日的犯忌,我们可以做什么?” 他答应了,她也要仔细纠结一下啊,毕竟顶冒这么大的风险。 思量了一小会儿后,施霓才讪讪着脸色开了口:“我有些怕死,所以不能欺君,不能做那事。其他的,便……便都可以。但是等陛下降赐婚书后,就一天也不可拖延,我们要及时一刀两断。” 最后,她刻意强调了一下时间,生怕又想如今这样,相互处理得拖拖拉拉。 霍厌认真思量着,心想不如这样也好,在自己的筹谋未得见效前,她将两人的关系看得轻些,就不会背负和他一样的沉重。 而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