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空思绪,伸手摸到他臂上的箭伤,这伤当初是为救她所受,于是施霓几乎一下就精准寻到了位置。 她躲了躲,叫霍厌看自己,而后低低地问,“将军的阴毒,进京后再犯过几回?” 霍厌喘着,没打算相瞒,“只前日。” 进京后他已找容太医看过,也拿过清热解毒药方,所以眼下这毒症再犯,其实并不再像以前那般难忍。 他派人进宫传话,实际不过是想寻个来见她的理由,最近她因教习一娘娘学舞,可谓实实冷落了他。 “那就好,看来发病频率已得以控住。”施霓面上忧色少了些,紧接又问旁的,“那毒劲还似从前那样霸道吗?” 这问题……霍厌闻言沉吟了下,没立刻回。 又听施霓关怀地再次催促,他这才对上她的眼睛,面色无异地点了点头,“发作起来,还是难忍。” 施霓蹙眉,“怎会如此,那你前日发作时……将军……” 她欲言又止,仿佛是有些难言的在意,而后慢慢将眼睛瞥去一旁,犹豫半响才不明意味地开口确认道,“那将军可曾寻了别的女娘?” “绝没有!”霍厌听得眉心一拧,当下立否。 “可是那毒症……” 霍厌看着她,倒没避讳许多,遂直言说,“未释出来,靠药在缓。” 闻言,施霓咬了咬唇,眼神含空,潋滟着雾霰缭绕。 一番纠结后,她心间已下决定,方才将军的言诺,已给了她足够自搏的勇气,而这些相付,她也是诚意自愿的。 她伸手推了下他的肩头,轻言道:“将军,先去灭烛吧。” 霍厌身躯当即一顿,几乎是话音刚落,便意会出她的语中意味。 这份诱,对他来说实在太大。 施霓还在目光茫茫的钓着他,见他不动,她眼神困疑着带着羞,“那……将军是要亮着烛?” 问后,又不听他答,施霓只好尝试动手主动帮他解衣,动作间带着些因不熟练而致的迟慢。 而此刻霍厌心头自是万分挣扎,咬牙艰难作决,他到底还是眯眸拦下了她的手。 接着,他出声喑哑磁沉道,“不可。要你,起码是在带你出宫之后。” 他的诺没那么轻,也很清楚,他若真那样做了,施霓自会更不安,更患失。 “毒祟一时不解,你便要忍一时的折磨,我不愿你受苦,更不愿你去找别人。” 施霓面上微涩,眼下被他一拒,实不知该如何做了,她只知道将军对她好,她也想同样回馈而已。 无措间,更有失落。施霓并不知他拒绝得有多艰难辛苦,眼下只以为自己对他来说,还不足以令其失神痴溺。 “我的心肝就在这,我何需再去找别人?”他摇头叹她多想,出口时不觉竟自然成了情语。 他不自然,施霓也红了脸。 霍厌笼罩着俯看她,目光从她的白皙前额,陆续落在鼻尖,唇峰,脖颈,直至……他停滞。 “我寻别的用药之法,霓霓可允?” 她自荐枕席都未得他松口,还有什么不能允的? 于是点头,声音弱弱的翁然,“我愿为引。”做你的药引。 霍厌垂目,吐出一口气,眼神深浓低下,启齿咬落她锁骨下的衣带。 “衣服,我赔。” 想起她的前言抱怨,霍厌沉哑补了句。 而后,他没空隙再开口。 用药,自是要喝出药汁来才管用的。 …… 翌日清早,霍厌为了掩饰行踪,从宫里偷摸出来后,特意绕远去了一趟城郊演练场。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