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厌默然,心头却冷讽。 帮他避着?他又何需他来帮。 说到这,有个脚步匆匆的宫女,模样有些急地忽的跑来近处,她依次行礼,又气喘吁吁地歇了半晌,待稍作平复后才开口说道。 “殿下,我终于寻到您了,皇后娘娘盼您盼得急,奴婢寻去北宸殿时才知自己晚了一步,这不紧赶慢赶才把您追上,皇后娘娘早就备好一大桌子的菜,就等着殿下去了。” 闻言众人才明,原来这是未央宫的宫女。 太子心孝,闻言立刻表态,和霍厌道了别,走前又意味深深地看了施霓一眼。 施霓被太子这眼神盯得直觉莫名,那感觉好像对方不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实在是奇怪得紧。 “咳……” 一道突兀的轻咳声将施霓的思绪及时唤回,抬眼,她就见霍厌垂下目光,眼色间更是隐隐带着些警告意味。 大概是顾及周围还有人在,他没将情绪外露太多,很快低眼收敛,而后迈步准备带人离开。 只是在越过她身侧,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他淡着口吻,好似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关的话。 “今夜雷袭阵雨,姑娘别忘将门窗锁好。” 留下这话,他不再停留,昂头阔步离开。 而施霓却是不禁心惊如鼓,这话已给下足够的暗示……今晚,他会来。 …… 如他所言,傍晚时分刚吃过晚膳,乌云沉沉的便直接覆压过来,将天色昏黄的橙光几乎全部遮住。 被阿降服侍着沐浴完毕,施霓便怀有心事的,把手下人全部遣下休息了。 也不知自己存着什么心思,平日里她依习惯睡前会泡一次奶浴,虽是略微奢侈,但在宫里倒是不愁供应。 可今夜,她却吩咐着多泡了一次。 原本就嫩皙的肌肤被滋润得更胜婴孩,连阿降帮她擦干时,都不禁避眼过去,脸颊红了红。 阿降琢磨的是,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姑娘这身,怎比刚刚出离西凉时看着更润腴了些。 可记得之前嬷嬷分明说过的,姑娘只有嫁了人,这身子才会有变化,可这变化怎就提前来了呢? 这个问题,依她这个转不过弯的脑袋瓜,大概是很难想明白了。 风雨越来越大,支摘窗上被打得很响,施霓身着里衣在榻沿边上坐了坐,等得不免有些心焦。 正欲起身去窗边检查一下窗户是否关严,这时,就忽的听到外面不同寻常的响动遽然传耳。 今日,将军来得好早……施霓抿唇不由紧张了些。 他放轻动作很快进来,之后却没像平时一样,推开门直接把她霸道地拥紧。 而是先将自己被淋湿的外衣脱掉,之后确定自己不会冷到她,这才不急不缓,逼步将她覆在床沿边上。 后垂眼,目光落在她单薄的里衣上略作逡巡,接着口吻不明,声音又异样沉哑着说。 “怎么不穿那件露脐的舞衣了?” 他故意咬重露脐二字,目光直迫着往下扫。 闻言,施霓眨眨眼,不明意味地还在认真解释:“舞衣自然是跳舞时穿的,都这个时辰了,自然要换上合衾的衣服。” “合衾?” 霍厌重复了下她的话,而后伸手捏挑起她的下巴,当下目光凝着,带着绝对的强势姿态,又说:“谁说,穿着它不能合衾?” 他的要求施霓总是很难拒绝,即便……那要求很奇怪。 施霓硬着头皮红着脸,到底还是费劲着换上,当即手心汗着,实在有些不自在。 这跳舞时着的衣服,穿到榻上来算是怎么回事儿? 可她这份害羞与难言还未持续太久,直接便被霍厌拉住手腕,一下覆压于身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