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竟当着不肯来见她一面。 本来就是临门一脚的事,只等节目结束,她按着计划寻机把出宫的求赏之言说出口,此事多半就能成了,可偏偏赶在节骨眼儿上出了这么个意外,让她遽然变得弱势被动,对此,施霓简直又懊又悔。 虽然也知道,梁帝把审问犯人的重要任务当众交给了他,这几天他应是很忙很忙,可施霓就是忍不住多想,害怕他是在故意疏远自己。 等到第四日,浮芳苑终于热闹了一回,入目,就见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在前领着队伍而来,其后紧跟着些太监,他们两人一排,相携横抬着几个大箱子,共有五个,阵势浩浩荡荡。 进了殿门,待箱子一打,看到里面尽是名贵绸缎,施霓便不难猜出娘娘之用意。 这礼,恐怕是代太后送的。 辞花节当日,施霓一舞叫太后娘娘欢喜,当时也因此得了太后娘娘当众亲口允下的赏赐,虽然中间生了变故,可这话却不能当做白说。 故而,眼前这些花样杂繁的名贵绸缎,应到就算是娘娘对她的赏赐,由此也意味着,她想请求出宫之类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施霓眼神瞬间浮现暗淡,也从未觉得这么无助过。 听说此事,伶娘娘忙从香云堂赶了过来,此时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已经走了,她一进门,看着施霓屋里堆得满满的名贵绸缎,当即忍不住叹了一声。 “妹妹啊,你说你这走的是什么时运?几十年不见的行刺之事,都能被你赶了巧,这回,咱是吃了大亏了!” 原本能争取到的出宫机会,现在却成了这几箱做衣服的绸缎,怎会不亏? 施霓沉默地抿了抿嘴,心头百味杂陈,不知道这样的机会以后是否还会遇到。 “都是命罢了。大概,是我不应该自争。”施霓低下声音回说。 伶娘娘闻声也叹慨,这些日子,她是亲眼看着施霓练舞如何苦勤辛艰,又如何巧费心思的。 可费了这么大劲,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任谁谁不觉得无力。 “你先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坏,本宫听说现在太子已没什么大碍了,我看太子对你……” 伶娘娘话未说完,就被施霓及时阻了,她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严肃与认真。 “我和太子没关系的,以后也不会有关系。” 就是她自以为是地拿太子刺激将军,才把局面弄得这样复杂,眼下,施霓自是不愿再将自己与太子牵扯到一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伶娘娘自没强求,不过也是真的为她将来的前途作愁,“妹妹一舞扬名,如今京城豺狼环伺,都在窥看谁能终抱美人归。眼下圣上表露无意,太子又无心,那皇室宗亲里的那群浪荡纨绔子,恐怕要对妹妹动上心思了。” 伶娘娘此言正是提醒着施霓,将军是她唯一的稻草,可现在,她不知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抓得住。 于是垂眼,她心情低落地欠身回:“多谢娘娘关怀。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伶贵人见她这般失意模样,也不忍叹息一声。 …… 狱寺。 霍厌一人立于刑架前,将刑部尚书赵峰派来给他帮忙的人手,全部借机屏退下去。 而后趁着四周无人,隔墙无耳,霍厌肃着脸,从袖口中掏出事先写好的认罪书,往前走了两步,递到牧游云面前。 开口道:“把手印按下,我保你们兄弟三人一命。” 闻言,牧游云只以为霍厌是在耍弄手段,什么保命之言,不过就是套话技巧,特殊的审讯手段,目的就是想把他们剩余的师兄弟一网打尽,简直做梦。 心想其不亏为梁帝的走狗,当真虚伪! 于是牧游云扬起下巴嘲弄一笑,即便浑身狼狈,面容脏混,也毫无露怯地硬气回说:“要杀,就来个痛快,不必在我等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霍厌拧眉,把认罪书张开,近距放置在他们面前,口吻厉下。 “你们再耽误下去,等赵峰的手回来,我也保不得你们。” “保我们?”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