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表情?” 霍厌哂笑了下,看她面色凝沉,于是抬手往她额间点了点,语气宠溺着叹慨,“霓霓,想独占你,原本就是我贪心,所以为此付出再多代价都是我心甘情愿,你用得着心怀愧疚?你只需要知道,今生能拥有你,是老天在眷顾、恩赏我。” “只是……”霍厌敛神,话音忽的一顿。 施霓忙拉住他的袖口,生怕是有什么变动,“只是什么?” 霍厌拉住她的手,坦诚道,“因些陈年旧事,我母亲对西凉……存些结缔,所以陛下降旨,只许你做我的侧室。” 原来是这个。 闻言,施霓轻轻松了口气,原本看将军目色凝重,还以为是真遇了什么棘手之事,叫她也连带神经都紧绷起来,结果不成想,将军竟是为此心存顾虑。 对她而言,在异乡能寻一真正的庇护已是万般幸运了,将军待她好,她更是知道。 在这波诡汹涌的上京城,能稳身立足将军府,于她,已是十分满足,既已经求得心安,她又岂会贪心无限地肖想那正妻之位,故意触碰他母亲的逆鳞? 抬睫凝神,她摇摇头乖顺地言道:“施霓自知自己异族身份特殊,本就不执着于此,等将来夫人为将军寻到门当户对的良配,正妻之位也该是她的。” “谁的?” 霍厌言辞忽戾,原本口吻中自然而现的轻柔,此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施霓困惑地眨了眨眼,未回过味来,于是诚恳回说,“未来之事,自是难以料定,不过大概就是京中世家名门的闺秀小姐了,将军想想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应就是那几位了。” “几位……你还想给我挑几个?” 浑浊吐息全部喷薄在她后颈上,施霓耳朵被这问声震得恍惚一麻,紧接整个身子顿然僵住,她被他拢在怀里,身承他不满的惩罚。 良久按捺情动,霍厌吻着她轻喃。 “只有你一个,懂不懂?” 施霓抬眼,湿漉漉的眼眸闪映波晃,当下被亲得五迷三道,面颊绯红着哪还见一点清明。 看她这样子就是不懂。 霍厌不免更气,于是直接恶劣地咬上施霓的耳垂,带着满满色靡意味地不停启唇嘬咬。 最后,施霓受不住地羞耻推阻,娇声求饶,“痒……” 霍厌嗤了声,再开口时,语气控制不得的带了些喘。 “霓霓,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不孝一次,以此,迫母亲同意。” 自古为人,孝子当先,他能艰难开口说出此话,心头又怎会落得轻松。 霓霓是西凉异族,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霍家与西凉的旧怨,更是血仇难以移除,他可以说服自己施霓无辜,却不敢向母亲言道争论。 所以,血脉相承,以新生化旧怨,这是霍厌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行之法。 “将军不必为我做到这一步。” 话已说到这,施霓怎会还不明白将军的言下之意,他是根本不要什么名门贵族的千金小姐,将军府女主人的位子,只为她留。 甚至不惜,谋使策计争取他母亲的应肯,只为她在将军府的日子能过得舒快些。 施霓鼻头突然一酸,看着他有点想哭的意味。 霍厌抬手往她鼻尖蹭了蹭,笑着说,“哪里是我做,若真的怀孕,不也是霓霓更辛苦?” 施霓环紧他的脖颈,喃喃轻语,“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