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是忙于工作。 想起饭后他再次提起过去的事,喻温白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脸埋在奶球软乎乎的肚子上,声音有点委屈: “......奶球,他们都不记得我了。” “喵呜。” 通人性的小猫立刻伸出湿乎乎的舌/头,喻温白被他乱舔的睁不开眼,无奈笑道:“好啦,知道你没忘记。” 说着从被子里伸手抱起小猫,搂在怀里盖好被子,喃喃道:“.......奶球你变了好多,我第一次都没认出是你。” 房间里静悄悄的,喻温白习惯了伴着室友呼吸声入眠,现在反倒不适应,辗转反侧将奶球弄醒几次,不知道多久后才睡着。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回到高考后的那个炎夏,层叠绿意被艳阳晒得发干,躲在叶片下的古蝉沙哑的声声嘶鸣着。 出成绩当天不断有招生办打来电话,电视台也登门拜访,想采访他作为辍学几年的社会考试,是如何考出全省16的名次。 喻温白全都一概拒绝。 对人际交往近乎本能的惧怕,让他害怕面对学校,也拒绝了解县城外的整个世界。 喻温白害怕被人看到,又怕别人完全看不到自己,他想在人群中说话,却更害怕他的存在和每一句话都会让其他人不自在。 辍学和逃避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顾清逢总是说,他不可能一辈子藏在深山老林:“小白,外面的世界没有你想的恐怖,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喻温白只装作没听懂,任由时间一天天过去。 出成绩的第二天,a县最大的度假山庄迎来几位很有背景的富家子弟,挥金如土,高价将山庄直接包下半个月。 师父叮嘱喻温白不要去招惹他们,驱怨除煞之类的,有钱人通常要么特别信,要么特别避讳。 自辍学后,喻温白的人际交往少得可怜,重复过着家和后山绿林往返的两点一线生活。 也包括救人那天。 多年修行让他的五官比常人要灵敏数倍,于是那天傍晚远远听见自水库传来的猫叫,一声比一声着急,喻温白就立刻快步过去。 预想中野猫失足并没发生,只有猫包里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几月大的小猫焦急地望着水面,爪子挠着拉链拼命想出来。 喻温白顺着它的视线就看见冒出水面的泡泡,心猛地一身,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去,努力睁大眼睛找人。 万幸这座水库早已作为景观点不再使用,女孩显然溺水没多久,被抱上岸后就不断咳出水,十几秒后就恢复清醒,后怕地放声大哭。 喻温白比她还不知所措,笨拙地想用袖子帮女孩擦眼泪,手伸到一半猛然想起他天生害人的体质,又讪讪收回手。 他紧张吞咽着:“.......要、要不我送你回去——” 话音未落,通往山庄方向的小路远处突然响起好几道呼唤声,喻温白被吓地猛的后退,也顾不上后背重重装在树上,慌里慌张地转身就想跑走,仿佛他才是推女生下水的人。 他实在太久没和人打交代,以至于听见低沉的喝止声时,脑子里一瞬间都是小时候同学骂他脏东西的场景。 “等一下。” 身后传来落水女生的抽噎说话声,像是在艰难地解释什么,围在她身边的五六个同伴连忙轻声安抚。 而喻温白耳边只剩下刺耳的嗡鸣声。 唯独那道沉哑的男声压着耳膜,每个字都自带压迫感:“谢谢你救了她,不介意的话,和我们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