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自然知道自己还不是他对手,想从他身上讨得几分便宜是不可能的了,便气鼓鼓地放下了手:“你到底是谁?也是王廷中人么?” 沧旻却没心思再追问:“我已没有问题要问你了,所以你的问题也便无须再回答。”他打量着落尘,心里却想着,此女若不是自己要找之人,何以她身上却隐隐地有淡淡的王者之气以及灵鹿族的气息,莫非是我感知错了么? 落尘也不知此人打听自己的事有何目的,但想追问他也是不会回答的,她最关心的是聂臻的安危:“你说他是你的故人,那何以证明呢?又打算怎样,带他走么?” 沧旻毫不犹豫地道:“那是自然,他在这尘世晃荡了十来年,是时候该回属于他的地方去了!” 落尘也不知是否该相信他,但倘若此人如那虓虎一样是来取聂臻性命的,自己万不能大意:“那一切等他醒了再说,倘若他果真是你故人又肯跟你走我自然没话可说,但如若他不曾识得你,你也没权利带他走!” 沧旻见这小姑娘,说话行事甚有气度,对她颇有兴趣。虽然她还稚气未脱,但这股气势却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他淡然一笑:“那是自然!”他见落尘头顶沾了点尘土,便挥手欲替她拭去。 落尘本能反应地要阻挡他,他却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甚么?”他轻柔地将她头顶的尘土拭去,落尘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幽兰香,心思沉醉,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她不敢再多加停留,一溜烟般地出了西厢房,直到得外面才敢将方才憋的气吐出,显得倒有几分狼狈。 她心里总如小鹿乱撞般,久久难以平静,就连脸也红得热乎乎的,让她既着恼又难为情,她想到那叫沧旻的如此无礼对待自己,虽总有些生气,可心思里想起来却又觉得甜甜的甚是受用。 她害怕被同门弟子看到自己的窘态,就偷偷地跑到后院中想稍事歇息后再去寻他们。 然而当她来到后院时,却见一个青衫女子站在一株木兰花前,正仰望着天空,仿佛在等待甚么。 落尘仔细打量此人,见她正是天苏师兄坐下弟子龙毓脪,便想过去与她打个照面,然而正此时,却见空中飞来一只白色的信灵鸟。 此鸟是专为传送信息之用,它飞行速度极快,能日飞千里,同时此鸟传送信息不靠纸帛,而是用咒语传递,这样只有知晓咒语的人方可提取信息,所以即便此鸟中途被人截住,也不怕信息外露。 但也因此使得信灵鸟异常尊贵,倘若想购买此鸟需得几百两黄金方得,所以一般都只有王宫贵胄或者富商大贾方可拥有,而这龙毓脪却豢养此鸟,显然她家族定是显赫无比。 只听得她呼哨一声,此鸟便停歇在她手上。她通过灵咒将话语传送给信灵鸟,便放飞此鸟。 龙毓脪办完事后,便回身欲回前院,一转身却瞧见落尘竟站在不远处,她眉头微蹙,有些怒然:“你站在此处做甚?窥探我么?” 落尘一时哑然不知如何以对:“我只是闲逛至此,并无心窥探,不过瞧你神色,仿佛有何隐秘之事不能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