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有时倒在想,倘若五年前,自己应允了师嫂的请求,那自己是不是就已嫁给了清远为妻了? 落尘想到此节时,脸上便微微一红,心跳也加速,不敢再往下去想,毕竟这可是她此生唯独一次起了要嫁人为妻的念头,以前纵然心里思慕这少君沧旻,可从未想过要嫁于这男子,毕竟那时只是自己的一方思慕,何敢奢求。 然而落尘的小女儿心思的起伏变化清远却半点亦不知,反而觉得她这几夜总是侧面对着自己,有时连自己说话她也常常不愿回答,仿佛厌倦自己不愿见到一般。 他面皮又薄,不敢直言相问,只倒是自己夜夜来此叨扰已让她对心烦了,所以便决定隔三差五地再来看望落尘。 但清远这一小小心思的变化落尘却也不知,落尘习惯性地每日时时等着清远前来相见,可是此夜左等右等却不见清远身影,落尘起初想他定是有事耽搁了,再等等或许便来了,可是一直等到天将亮时都未见到他身影。 落尘心里开始烦乱起来,心想莫非师兄师嫂现他偷偷来看望自己,因而罪罚于他了么?那他可还好?可曾也被关押起来?落尘越想越是心急,心里七上八下的,焦躁不已,心想或许再等一天他也便来了,可是等到第二夜还是不见人来,她心下更是惶然,心想清远定是被他父亲现关押起来了,这该如何是好?自己又无法前去救他,可是难道就这样坐视不理么? 落尘心里急切,使得面容上都多了许多酒刺出来,让本来绝俗的面容变得有些缺憾。 她倒不怎在乎,只是想知道清远是好是坏。 但有时又安慰自己,心想纵然鸣凨师兄现清远偷偷来看望自己,但毕竟是他亲子,想必也只是教诲几句便罢,倒也不会处罚于他? 可是万一现他来偷瞧自己的是飞阳师兄那就糟糕了,依他的脾性,定不会顾及鸣凨师兄的面子,一定会给清远定罪,毕竟如今师傅去世后,掌门之位悬空,众师兄恐怕都想获得这掌门之位,如今抓到清远的错处定不会放过,果真如此的话,清远恐怕就不是关押那么简单了。 所谓关心则乱,落尘此刻心思烦闷,时而安慰自己又时而担心受怕,如此捱了三日,已是玉减香消,而这日晚她本不再报何期望时,却见一个男子又踏月而来,落在洞窟前。 落尘见到此人正是清远时,既是欢喜又是生气,不由得泪水盈眶,不知为何,她本很开心的,却又执拗起来,背过身去生起气来不愿见他。 清远见落尘如此这般,误以为她还是不愿见到自己,神色哀伤,叹了口气:“我今晚见见你就走,不会耽搁太多时间的。” 落尘气道:“你这几日是被你父亲关押起来了还是怎的?”言语中颇显气恼。 清远有些疑惑,忙道:“并不曾有,你…” 落尘此刻才放了心,但又听得他既然未被关押何以不来瞧自己,她面子薄,不敢直接m.BGMbUILDInG.COm